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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物质 16
啧。这是你无法给出热情肯定答复的一个问题，尽管你很想这么做。好吧，也许不是唯一的问题，但是...尽管你很想，你无法在这里给纪里香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是啊，”你说。“我会试试的。我觉得麻美对你们态度已经开始变好了。另一方面，焰...”你缓缓呼出一口气，思考着是否要让纪里香知道。这可能会被视为背叛信任，或者至少，焰可能会这么认为。
你不想那样。
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魔法少女，是这个星球上为数不多能够可靠地杀死你的人之一，而且是因为...
她是你的朋友。
你不想背叛她的信任。
“萨布丽娜？”纪里香催促道。
“我在想，”你回答。你...织莉子已经知道了。她几乎在你们第二次见面时就说过了。而纪里香其实也知道，这在闲聊中提到过。
所以你其实并没有真的背叛焰的信任，对吧。
没错。
“她曾经被其他版本的你们深深地伤害过，”你轻声说道。周围没有人能听到，有你的隐私手环在，也不可能有人听到，但在户外说这些还是感觉很奇怪。“我会努力的，但是...是啊。”
你简短地考虑要不要用一个比喻。小圆对焰来说就像织莉子对纪里香。这可能会完美地为纪里香提供背景，但是话说回来...织莉子可能知道，但你不确定你应该使用这个比喻。
无论如何，纪里香点点头。“明白了，”她说，露出疲惫的笑容，尖牙微微露出。“你会尽力的，对吧？”
“当然，”你同意道。
“总之，”纪里香说，滑到长凳尽头站了起来。“我该回去找我的大小姐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问道，跨过长凳站了起来。“不过，呃，我还想和织莉子谈谈其他事情。”
纪里香耸耸肩。“我有我的大小姐，你有你的大小姐，”她说，望着天空在原地蹦跳。“你想和她谈什么？”
“不是那样的，纪里香，”你耐心地说。不是哪样，你那叛逆的思绪忍不住思考。而且你不是吗？“我想跟她说—”
“不，等一下，”纪里香说，眼睛猛地盯着你，声音充满了鲜明的锐气。“听着。'不是那样的'。不是哪样？是的，也许你们俩不是女朋友。那不重要。就像，你支持她的方式，她支持你的方式，还有...”她挥了挥手。“没错。爱她。你明白了吗？”
她那双明亮的柑橘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身体紧绷如弦。你突然意识到在她这番小小的训斥过程中，她已经缩短了与你之间的距离，即使她比你矮，也不会减弱她可能在你反应过来之前就把你开膛破肚的事实。
当然，你会活下来，但那会很痛。她可能是你最好的朋友，但用织莉子的话说，她...有些古怪。
“是的，”你说。“是的，我明白了。”
“真棒，”她说着退后一步。那狂热的神情如同暴风雨散去一般消失了，融化成一个微笑。“那么，你想问织莉子什么？”
你眨了眨眼，呼出一口气。“嗯...”你说，咬着嘴唇。“我想和她讨论一些事情，因为，嗯...这事和她有些关系。”
“嗯，”纪里香点点头。“继续说？”
“我...本来打算在某个时候让美树沙耶香知道你们两个的事，”你说。“这...真的只是时间问题，因为，你知道的—”你强调地偏了偏头“—那只白老鼠已经知道了。”
“谁？”纪里香问道。
“呃...丘比？孵化者？”你试探着说，挑起眉毛。
“不是那个，我知道那个。”纪里香皱眉摆摆手。“美树沙耶香是谁？”
你眨了眨眼。
然后又眨了眨眼。
“呃...”你竖起一根手指。“你知道的，就是织莉子烧毁房子的那个人？”
“哦，明白了，”纪里香说，若有所思地挠着头，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回房子。“你觉得她会生气吗？”
你...相当确定以前在纪里香面前提到过沙耶香。肯定提过。“...是的，”你小心翼翼地说，跟着纪里香。“人们往往会对这种事情感到愤怒。而且，呃，她往往对正义非常……咄咄逼人。”
“哦，”纪里香说。她停下了正要拉开玻璃门的动作。“哦哦。我明白了。她会想烧掉我们的房子？”
“呃，”你说。你不能否认这个想法确实在你脑海中出现过。事实上，不止一次。你甚至考虑过把它作为...对织莉子烧毁沙耶香房子的补偿。
纪里香托着下巴。“是啊，我明白了，”她说。“这事儿会很...棘手。”
“嗯，”你说。“所以这就是我想问织莉子的。就像我说的，这与她有关，我认为让她对自己的未来有些发言权应该会对她有好处。”
“嗯...”纪里香说。“是啊，应该问问她。她很擅长这种计划和预测人的事情，你知道吗？就像你一样！”
你耸耸肩。“老实说，她比我厉害多了，”你说。
纪里香也耸耸肩。“那么，去问问她吧，”她说。“不过呃...”
“嗯，纪里香？”你问道。
她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漫不经心地穿过客厅。“我...有点想单独和织莉子谈谈，”她说。“呃...你能快点吗？”
你眨了眨眼。“当然，”你说。“我可以的。”
“太好了！”纪里香对你灿烂一笑。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得见，你知道的，”织莉子从厨房里喊道。
“织莉子！”纪里香几乎瞬间从你身边消失了，一阵风追随着她。当你转过拐角进入厨房时，你发现这个黑发女孩像只特别亲昵的小猫一样趴在织莉子的腿上。
“好吧，我没有，但反正我们也没说什么你最终不会听到的话，”你说着，上下打量了织莉子一番。她看起来更平静了，镇定而从容。不过仔细观察的话...尽管她抚摸纪里香脸颊时表情柔和，但她眼睛周围忧虑的纹路中依然写满了迷茫和挫败感。
她朝你点了点头。“你想说什么？”
你瞥了纪里香一眼。她注意到你的目光，朝你做了个手势。
你就当是该由你先开口了。
“嗯，”你开始说道。“我在考虑要不要让沙耶香知道你们的事。这是——”你见织莉子张嘴要说话，便举起手做出安抚的手势。“这是迟早会暴露的信息，毕竟有丘比在。”
织莉子点点头。“我同意，”她说。
“希望我们能在可控的情况下——”你眨眨眼，被打断了解释的思路。“等等，你再说一遍？”
“我同意这个信息迟早会暴露，而且我觉得需要婉转地告诉她，”织莉子说。她给了你一个毫无喜悦之意的微笑。“这是我死亡的方式之一。当你不在见泷原市时，她发现了真相。”她抚摸纪里香头发的手慢了下来，稍微收紧了一些。“她不久之后也死了。”
纪里香伸手握住织莉子的手，用力捏了捏。
“我能想象，”你冷淡地说。要拼凑出整个过程并不太难，不过...你承认，你实在无法想象沙耶香会下杀手。就目前而言，她还不知道自己房子被烧是蓄意纵火，但即便如此。
“灵魂宝石，”织莉子说，用一种空白而坚定的表情看着你。“意外。”
一个相当不好的猜测浮现在你脑海中。考虑到织莉子的宿命论...是意外，还是“意外”？
呸。
现在可能不是质问她的最佳时机。
“有什么建议如何告诉沙耶香吗？”你提示道。你考虑过让她不知情地接触织莉子和纪里香，先让她把她们当成人来看待。不过你担心这可能有点太操纵人了。
织莉子耸耸肩。“如果你不想让我死，那最好尽快告诉她，”她说。“除此之外...”她摇摇头。“她天生就倾向于讨厌我。恨我。”
“她这样是错的，”纪里香插嘴道。
预知者单肩耸了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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