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的警觉 24

你轻轻地伸出一只手臂，试图把麻美拉近些。

但她轻轻地抵抗，并摇了摇头。

“这……不是能通过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事情，”麻美说。“我……我真的很害怕，萨布丽娜。害怕……想到失去你的可能……”

你收回了手臂，低头沉思，努力寻找合适的话语。最后，你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谢谢，麻美。”

麻美的眉头微微皱起。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你边说边轻轻摇头，面带微笑。“这……对我来说不太常见，你知道的？”你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但我真的很抱歉。我一直在……给你添更多麻烦，你完全不配受这些。这对你太不公平了……我总是在说抱歉。”

“萨布丽娜……”麻美的声音戛然而止，神情显得很是痛苦。“我——不，你绝不是负担！”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麻美，”你轻声说道。“我……”你努力吞咽着，寻找着合适的话语。“如果没有确凿的理由，我是不会那么做的。而且我确实有我的理由。”

麻美似乎感到一阵痛苦，低下了头。“我信你，萨布丽娜。你是个好心人。只是有些事情——”

“麻美，有人告诉我，如果我不采取措施，外工正美就会有危险，”你解释说。“但我非常小心……我尽量避免发生冲突，并且最终一切都顺利解决了。”

麻美哽咽着笑了一下。“我相信你，”她重申。“我并不希望你停下来。如果那样，你就不再是你了。但我做不到——我实在做不到——”

这次，当你尝试拥抱麻美时，她没有抵抗，任由自己靠在你的身上，茫然地望向远处。虽然这样半倚在沙发上的姿势并不怎么舒服……但对此你并不太介意。你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背部，画着慢慢的圆圈，安抚着她。

“麻美，”你轻声说道。“如果我没有行动……外工正美……伤势严重。她唯一依靠的就是她的魔法来维持生命……织莉子还告诉我，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仙台组不会对她施以治疗，她……不久后就会离我们而去。我明白我们不该那么容易信任织莉子，但……”

麻美摇头，声音因靠在你肩上而略显闷：“你无法放手不管。这一点，萨布丽娜，真的很了不起。但是——”

“嘘，麻美，”你温柔地说。“你是如此美好的人，你不会轻易就失去我。我知道我看似冒了很大的风险，但我会一直在这里。我向你承诺，麻美。”

你感到麻美努力地吞咽了一下。

“我并不是那么好的人，”她轻轻地说。

“是的，你是好人，麻美，”你坚定地说。

她轻轻打了个嗝，声音带着点颤抖：“我——之前……其实很害怕你恢复记忆，萨布丽娜。因为……我怕你会离开我……”

“不，”你坚定地说，仍然紧紧地拥抱着她。“我不会离开你，麻美，绝对不会。”

“我真的很希望能相信你，”她轻声地说。“我多么希望能够相信你啊。”

“我向你保证，麻美，”你再次强调。这是你唯一能做的事情。“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她边说边哽咽。“我真的很希望这是真的。我——我不知道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我该怎么办——”她终于放声大哭，泪水湿透了你的肩膀，她紧紧地抓着你，仿佛你是她的救命稻草。

你任由她这样，一边抱着她，一边轻轻地在她背上抚摸。

最后，她的哭声渐渐停止，只剩下轻轻的抽泣。她稍微坐直，你给了她一个微笑。她虽然眼眶红肿、泪光闪烁，但还是回以微笑。

“我应该去整理一下自己，”她轻声说。这让你有种既视感——她上一次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麻美，”你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我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你……这可能会让你感到痛苦。但这非常重要，你有权……不，你理应知道。但是，嗯，你先去洗漱一下吧。”

麻美带着迷茫的眼神看着你，忧虑再次爬上了她的面庞。

“不，不是那个意思！”你急忙解释，摆了摆手。“我……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麻美。你不会失去我的。”

麻美还是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好吧，说吧。”

你深吸了一口气。“关于……麻美，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魔法少女系统的事，还有一些……直到我们与织莉子以及现在与外工正美的战斗后，我才真正意识到……”你的话语渐渐变得犹豫。

你在犹豫不决。

麻美的忧虑加深，她哭过的红肿眼睛周围显露出担忧的皱纹。“到底是什么事，萨布丽娜？”

“我们——作为魔法少女，能够承受那些普通人无法想象的伤害……那种几乎立刻就会致命的伤害。”你努力吞咽，试图平息心中的紧张。“那些不可能的伤势。你——我们都能从中恢复。”

麻美微微一愣。“是的，魔法能创造不可思议的奇迹……”

你摇了摇头。“麻美，借助治疗魔法，我们甚至可以从头颅被斩断，或者失去了肺、心脏甚至半个躯体的重伤中存活下来。织莉子就是一个例子。外工正美也是。”

她面色一变，声音带着颤抖。“通过魔法，确实可以创造奇迹……”

你闭上了眼睛，稍微侧过头，然后又坚定地看向她。那个阻塞你喉咙的东西似乎不打算消失……“确实是这样，但在这个情况下……麻美，”你温柔地握着她的左手，她佩戴着灵魂宝石戒指的那只手。“麻美……我们的存在依靠灵魂宝石维持生命。因为，”你轻轻吞咽，“因为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真实状态。我们的灵魂，现在就在这里……”

麻美需要片刻来理解这一切，她的表情先是一片空白，然后转为震惊。“我的灵魂……我的灵魂……你——你不是认真的——”

你摇了摇头。“不，麻美，我——”

“丘比怎么可能——”她突然中断了话语，猛地起身，导致沙发向后翻倒，将你俩一同摔倒在地，发出沉重的撞击声。你急忙爬起来，跟着她冲到卫生间，只见她开始对着马桶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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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写起来有点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