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17

该死。

你怒视着天花板。

“魔女，”织莉子低声说，眼睛盯着纪里香，然后漂移到你身上。

“是啊，”你厉声说。“该死，该死，该死。”

纪里香在织莉子的膝上扭动身体，用好奇的柠檬色眼睛抬头看着她。“魔女？”她问道。

你紧紧地抿着嘴唇。这...你整天都有这种令人担忧的感觉。有人，在某个地方，在玩 les buggers risible...一个胡搅蛮缠的闯入者。这会是敌人的行动吗？你不确定。而且你甚至不确定要不要在这里问织莉子。

你摇了摇头，观察着感官边缘的魔女结界。它...在漂移？“纪里香，我要去杀了那个魔女，”你说。“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她皱眉看着你，好奇心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困惑。“现在...学校放学了，不是吗？你不应该去找你的小姐吗？”

“是啊，”你咕哝道。“想打破杀魔女的速度记录吗？”

纪里香摇了摇头。“这只是个魔女，”她说。“我打赌它甚至不会靠近这里。”

“杀了那个魔女，”织莉子说，眼睛突然集中在你身上。“动作要快。”

纪里香张开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慢慢地闭上了嘴。

你皱眉看着她。“为什么？我是说，我打算这么做，但你看到了什么？”

“你今天早些时候在找某个人，对吗？”预知者问道，在她的话语中加上一个奇怪的重音。

“是啊？”你花了一点时间才反应过来。玻璃魔女。“哦。你是说她...”

织莉子摇了摇头。“还没有。快点，告诉巴麻美。”

“嗯，我正要去，”你说，思绪飞快。有意思。“纪里香？”

“嗯，织莉子这么说，”黑发女孩说，看了一眼预知者以求确认。织莉子点点头，纪里香一下子站直，朝你灿烂地笑了。“我们走吧！”

你点点头，已经大步朝玫瑰园走去。“麻美，焰？”

当你走出后院时，你瞥了一眼被连根拔起的玫瑰丛。它仍然隐藏在其余灌木丛后面，几乎看不见，挖在地上的洞也还在，所以...你并没有真的期待别的什么，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确认。你低头看了看仍然戴在小指上的戒指。是的，那也没问题。

“萨布丽娜？”麻美说。“啊，考试结束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解散了！”

“出什么事了吗？”焰问道。

“我去看了织莉子和纪里香，”你说，快步走在小路上——附近没有真正高大的建筑可以在屋顶上跳来跳去，而且纪里香也不会飞。“再见，织莉子，谢谢你和我们一起玩，”你回头喊道。

“再见，”织莉子喊道，听起来有点惊讶。

“然后呢？”焰催促道。

“附近有一个魔女，”你说。“我要快点把它捣毁，然后过来，好吗？我保证不会花太长时间。”

沉默。“好—好的，”麻美说。“我—我们会来找你的？”

你咬了咬嘴唇。你...你打算停止限制麻美的行动，这样她就能重新获得一些自信，所以...“当然，麻美，但不用着急，”你一边匆忙走在路上，一边说，纪里香紧随其后。“我保证这不会花很长时间。”

“好—好的，”麻美说。

“明白。” 焰精准而简洁地说。

你点点头，拐进一条小巷，片刻后就已经在屋顶间穿梭，长风衣在身后猎猎作响。悲伤在你周围盘旋，弹珠融合成风衣下坚固的装甲板层。你一边跃动，一边突然想到：“织莉子？”

“嗯？”先知不为所动地回答。

“不要把透明的种子和普通的悲叹之种放在一起，”你说，“呃，那可能会导致普通的种子孵化。”

“……我明白了，”织莉子说。

“是啊，我差点就亲身试过这个了，”你说。

“谢谢你的提醒，”织莉子回答。

还有11分钟，结界就在……那里。

“我要进去了，”你喊给纪里香。

“知道了！”她喊回来，单眼冲你咧嘴一笑。

你从建筑物侧面一跃而下，径直扎进下方的结界。

熟悉的转变震颤，以及同样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感觉——到处都是魔女、魔女、魔女。如果仔细想想，其他魔法少女面对你操纵魔女时，大概也是这种感觉。

广阔的大教堂大厅环绕着你，古老的石头、砖块和灰泥砌成优雅的拱门。头顶上是一盏饱经风霜、厚重的蜡滴吊灯，是结界内唯一的光源。

脚下是一层厚厚的干燥的……粘液，坚硬而干裂。同样的物质堆积成巨大的堆，紧贴着墙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氨气味。

“真恶心，”纪里香说着，用力踢了踢地面，踢开一块，露出下面一叠发黄的羊皮纸似的纸张。

“魔女，”你说，“时间不等人。走吧。”你小跑起来，脚下的地面几乎……有弹性，没有融入盔甲的悲伤在你和纪里香周围形成一个缓缓旋转的剃刀碎片风暴，一个致命的飓风，你们俩在中心。

“上面！”纪里香大喊。你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已经跃起，你听到撞击声，甚至还没看到正确的方向——金属与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

明亮的钢铁碎片从纪里香形体的幻影中飘落，还有一抹色彩——一顶带翅膀的金色帽子。

更大的问题。你能听到更多使魔聚集而来，稳定的嘀嗒声。巨大的别针，每一个顶端都有相同的镀金翅膀帽子。你冲锋，刀片飓风在你周围咆哮。

熊熊烈火，明亮而贪婪，令人生畏。一团白热的火焰，在纪里香脚下肆虐舔舐。

火舌喷涌而出，吞噬了结壳的表层。那些熟悉的怪物们，在摇曳闪烁的光芒中闪着恶毒的光。黑烟从中喷涌而出，浓重而令人不快。

你前进的道路一览无余。除了那些熟悉的怪物，你奋力向前冲刺，撕裂人群，纪里香此刻紧紧跟随在你身边，火焰在结界的硬壳上肆虐，形成一道坚实的火墙，阻挡你们的退路。

然后——

——你——

——就在那里。

又是一个巨大而阴沉的大厅。这个大厅由厚实坚固的木制托梁支撑，尽管身后的火墙辐射出灼热高温，但浓重的阴影依然笼罩着大厅。只有一点光亮：一种神秘诡异、令人不安的蓝色光晕，如果直视它，会扭曲视线，令人痛苦。

“萨布丽娜？”麻美的声音。“你在这里吗？”

“正在与魔女战斗，”你告诉她。“我很快就到！”

“噢，”麻美说。“我。嗯。”

“你在哪里？”焰平静淡漠的声音。

“哦，嗯……应该是31街区4番地吧？就在那附近，”你说。

“我们这就过去，”焰说。

“我们马上就到！”麻美说。“要……要注意安全，萨布丽娜。”

“我会的，”你坚定地说，回头看向魔女。

缓慢的机械咔嗒声，你可以看到巨大的蜘蛛状肢体在黑暗中移动，在通过那光晕时扭曲，弯折，仿佛透过一个扭曲的镜头看到的一样。

纪里香低头凝视，瞥了你一眼，她唯一可见的眼睛在阴影的笼罩下仿佛燃烧着冷光。你可以感觉到她在汇聚魔力，就像深吸一口气。你向她点点头。准许行动。

反魔法脉冲喷涌而出，像一个集中成紧密锥形的潮汐波。它以近乎震慑的力量砸中目标，你可以看到那个隐藏在阴影中的形体颤抖了一下，整个形态像海市蜃楼一样摇晃，然后又猛地恢复焦点。纪里香撅起嘴。

沉重而响亮的金属咔嗒声，那个巨大的机械形体缓缓爬行，动作迟缓无力。那个明亮的蓝色圆盘——确实是个圆盘，以一种不太正常的方式无休止地旋转——像一只凶恶的眼睛，将扭曲视线的光芒投射在你们二人身上。它咆哮起来。

那声音就像是把铅块塞进世界上最大的奶酪刨丝器，咆哮声撕裂你的耳膜。

纪里香蹲下身，化作一道残影向前冲去。

你向前冲刺，虽然纪里香的速度远超于你——但并没有超过你的悲伤。

无数利刃组成的暴风雪呼啸而出，致命的风暴在纪里香身边分开，切入魔女的身体。上千次金属撞击声响起，巨大的蜘蛛形体被撕裂出一道道裂口。一柄利刃猛击在那个轮盘上，扭曲了，沿着一个异于现实的角度旋转，在几米外翻转过来。

纪里香猛击在魔女身上，在刺向她的肢体间穿梭闪避，利爪在四肢上刻下深深的伤口。

你皱起眉头，双脚扎稳，全神贯注。“Dissoluzione-”

“-Bianca!” 你咆哮着，双手张开。

悲伤从魔女身上撕裂而出，巨大的浪潮涌过，灰烬在结界中飞散。纪里香踉跄着穿过突然融化的肢体，你感觉到魔女终结了。

结界摇摇欲坠，如风中的烟雾般摇曳。

当你感觉到结界崩溃时，你放开了暂时借来的悲伤。

结界在你周围消散，纪里香转过身，狡黠地冲你笑了笑。“Dissoluzione Bianca?” 她模仿道。

“呃，” 你说，脸红了。“是麻美建议的。”

笑容加深，纪里香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

悲叹之种当啷一声落在你面前。

你感觉到附近有一个存在—一个魔法少女。隔着两栋建筑，正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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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魔女由 PI DAY 为您带来。3/14/15!

另外，麻美和焰下次也会来，所以要考虑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