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35

你虽将双臂环绕着焰，但只需用意念以及弯曲手指，便能轻易疏散焰灵魂宝石中翻腾不已的悲伤。你发现，其实悲伤并没有那么多，但你能感受到她放松了些许，紧绷的双肩缓和了些许张力，如同紧绷的钢丝慢慢解开。

在时间静止那令人不安、沉重的寂静中，你拥抱了她许久，只有你和她的呼吸声在回荡。你凝视着焰身后的墙壁，在她力量的掌控下，一切都灰暗无光。你的目光在新漆上游移，漫不经心地检视着下面混凝土的小颗粒和轮廓。

“焰？”你缓缓地、温柔地问道，“我从没有向你解释过我所知道的事情，对吧？”

时间旅行者缓慢地呼出一口气。“是的，”她说。她从你的怀抱中退出，你也任由她退开，将双手放回膝上。

“好吧，”你看着焰说，“有些事情...我就是知道。直接的知识。但大多数事情...大多数重要的事情...我知道的是...人们生活中的片段和闪回。这里一点，那里一点，发生在过去，以及其他时间线。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事情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原因，焰。”

焰注视着你，紫水晶般的眼眸凝视着你的眼睛，暗淡的紫色对上明亮的蓝色。“一点一点的？”

“我所知道的这些片段往往是...重要的，”你说，“人生中的关键时刻。”你笑了笑，一个苦涩而破碎的笑容，让你的嘴角微微上扬。你知道的太多，而有时，你能做的却太少。“所以...我知道在母亲去世后，谁成为了甜点魔女。我知道是什么让麻美如此脆弱。”

你略微侧了侧头，仍与焰四目相对。“我知道织莉子许下了什么愿望，以及她为什么要许下这个愿望。我知道她珍视什么，为什么而战。我甚至知道一些连她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事情。”即使你仍在权衡具体细节，你在内心补充道。“我对她的内心驱动有个...很好的概念。以及在什么情况下她会变得危险。”

焰移开视线，双肩下垂。

“焰...”你温柔地说，再次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肩膀。这一次，她没有退缩，尽管你能感觉到她的肌肉在颤抖，先是紧绷了一下，然后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你还记得在你第一次杀死她之前问她的问题吗？”

“不记得了，”她说，仍然没有看你。

“'你为什么要发动这场战斗？'”你引用道，“'为了保护我的世界。'”你微笑着，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慢慢渗透。“现在，我们正朝着同一个目标努力，而且她——”你突然打住，因为焰摇了摇头。

“够了，”她说，“我...我无法说服你。”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而且我也不能...我不能强迫你帮助我。”

“你不必这样，焰，”你说，“我和你在一起，焰。我们一定会成功——”

时间旅行者举起一只手，打断了你的话。“够了，”她再次说道，声音低沉而平稳。有分寸。“我...你会和我一起战斗的，对吧？”

“是啊，当然。”你点点头说。

“好的。”她说，回头看着你。她的表情仍然...有些紧绷，但你可以看出她在努力控制自己，把担忧隐藏在她惯常的扑克脸之下。

“顺便说一句，焰，”你一边看着焰一边说。“你说的'你'是什么意思？应该是'我们'，焰。没有你我做不到，我们是一体的。最后，成功与否取决于我们——而我们一定会成功的，焰。我们可以打败魔女之夜以及任何可能出现的敌人。我们要创造一个小圆不觉得需要签约来修正或帮助别人的世界。”

你对她微微一笑。“而且我们得到的帮助越多，就越好。”

焰再次点头，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还有什么事吗？”她睁开那双淡紫色的眼睛，淡漠地看着你。

啧。

不速之客 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