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物质 13

你耸耸肩，搜索着记忆。你... 记得她们准备面对魔女之夜，但是... 你不记得那场战斗的结果。“也许她们成功了，也许没有，”你说。“老实说我不知道。我的... 千里眼，或者说是奇怪的平行时间线知识，不管是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之后发生了什么。”

织莉子点点头，表情疲惫，双肩紧绷。和之前并没有太大区别。简单而宿命论式的接受，这是你... 不幸地熟悉的她的表现。

“但这不是重点，”你说。“真的不是。”

“我知道你想说明什么，”织莉子说，与你对视。“如果我能够简单地尝试像那个其他的我一样思考，我就会没事。但是... 人不是这样运作的。”

你叹了口气。“不完全是，”你说。“重点是那个版本的织莉子对抗魔女之夜的胜算比你要好。她能发射该死的激光，而且她没有被自己的魔法所束缚。她利用她的预见能力—而不是被预见能力所利用。无论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死了，你们是一起死的，没有遗憾。”

“萨布丽娜...”纪里香稍微坐直了一点，皱眉看着你。

织莉子咬紧了下巴。“对不起，我没有其他的我那么'厉害'，”她咆哮道。

你皱眉。“织莉子，”你说。“你了解我。你了解我。我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听起来就是这个意思，”织莉子厉声说。

你抿紧嘴唇。“织莉子，”你说。“我不会那样做。我的重点是—”

织莉子打断了你，一掌拍在桌子上，半站起来。纪里香开始站在她身边。“我不够好，我不够坚定—”

你仍然坐着—但你打断了她。“不，”你说，打断她的话。“你很好。你很好，织莉子。这才是我想说的重点。你那时很幸福—你现在也可以很幸福。”

织莉子张开嘴想说什么，但你用一个尖锐的手势打断了她。“听我说，织莉子，”你厉声说道，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纪里香的表情变得不悦，嘴角下垂—但你有话要说。

你乘胜追击，盯着她们。“命运并非铁板一块，”你咆哮道。“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是魔法少女—我们让不可能变为可能。你知道这一点！”

当这位先知抬头看你时，她的眼中闪烁着某种阴郁而倔强的光芒，嘴唇扭曲。“你要让我说话吗？”

你叹了口气。“说吧，织莉子，”你说。“听着，我不是想打击你。恰恰相反。所以... 请继续。”

“我不是她。我不是我的另一个自己，”织莉子说，她的声音低沉而苦涩。“也许你是对的；这种潜力确实存在。我承认这一点。”她平静地与你对视。“但当我能看到未来，而我看到的全是死亡时，要保持乐观是很困难的。也许你是对的。这...不是我生命的意义。”

她深吸一口气，下巴绷紧。“也许吧。但当我看到的全是死亡和失败时，要看清生命的意义是很难的。而且很快我连这些都看不到了。”

“这完全不是事实，”你反驳道。“织莉子，你觉得几率有多大？在你烧毁沙耶香的房子之后，我们会...凭空出现并当场阻止你？仅仅因为你看不到生存的方法，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创造一个。”

织莉子的鼻孔张大了。“根本没有办法，”她嘶嘶地说。“尽管你说得冠冕堂皇，但你根本没有解决方案。”

“我有一个，”你反驳道。“但是这个解决方案需要来自你自己，虽然听起来很老套。你需要意识到—”

“—我生命的意义，是的，我已经听过了，”织莉子打断你，瞪着你。

“我已经证明你的预见是错的，”你说，双臂交叉。袖子的布料不舒服地拉扯着你的手肘。“我已经证明你的预见是错的，而且你自己也证明了你的预见是错的。你看到的是可能的结果。你比任何人都应该知道到现在为止有多少人'应该'已经死了。你一直在对抗命运—”

“我只在命运不是不可避免的时候对抗它，”织莉子嘶嘶地说。“当我可能走的每条路都不会导致终结的时候。”

“但它们并不会，”你坚持道，语气中透露出挫败感。“我已经证明你的预见是错的，而且你自己也反驳了自己的预见。它们并非万无一失，而且它们正引导你走向死胡同。我们已经在对抗魔女之夜—以及可能到来的更多威胁—方面，将局势扭转到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利的程度。”

你用手指指着织莉子。“你想谈论预见吗，织莉子？”你质问道。“我已经看到它被摧毁了。我看到魔女之夜被摧毁，而且没有人需要为此牺牲。”

织莉子的表情变得冷硬。“那就这样吧，”她说。“我想我已经听够了你要说的一切。我想你可以离开了。”

纪里香的橙色眼睛睁大了，震惊地转头盯着她的女朋友。“织莉子...”她说。

“纪里香，我们只是在兜圈子，”预知者说，抬手覆盖在纪里香的手上。

“不，”纪里香摇摇头。“不。不，织莉子，我觉...觉得...这是个错误。”

织莉子呻吟一声，头向后仰，闭上眼睛。“萨布丽娜。拜托，”她低语道。“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们可以稍后再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纪里香？”

“我—”纪里香摇摇头。“我不...我...感觉那样是个错误，织莉子。”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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