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行动 7

你眨了眨眼睛望向焰，略感惊讶，然后抿了抿嘴唇。焰...她会把小圆囚禁在华丽的牢笼里，不是吗？考虑到所有的事情？如果被逼迫的话，她做得到。你花了点时间思考，在时间停止的死寂中整理着你的思绪。

“焰，” 你缓缓说道。“我第一次见到小圆时，丘比就趴在她肩膀上。”

“她知道得越少，” 焰反驳道，“她就越不可能订下契约。”

你摇了摇头。“不，焰。如果你想保护她，我们就需要打破她对那只小白鼠的任何正面印象，” 你说着，与焰紫色的眼睛对视。

“我试过，” 焰说，眼角的紧绷透露出痛苦和愤怒。“她还是...” 她的手握成了拳头。

“焰，” 你轻声说。“我知道。” 在心里，你忍不住给这句话加上注解：'在小圆的窗外突然出现并说些意义不明的话，其实并没什么用'。你继续说着，试图用安抚的语气。“但是有我们三个人，你、麻美和我，都认为丘比很危险，你不觉得这会更有说服力吗？”

焰深吸了一口气，眼角的线条绷得更紧了，但没有其他反应。

“我...焰，我很抱歉，但是让小圆远离魔法少女的世界，那个时机早就过去了。从丘比注意到她巨大的潜力的那一刻起，机会就没了，” 你说。“我们不能把她隔离起来。我们只能阻止她做出错误的选择，焰，而她需要知道隐藏的后果。否则她就不知道不该为了琐事许愿。”

焰闭上眼睛，紧紧地闭着。“这没用。即使她知道后果，她还是会许愿。上次她知道。她还是—— 她许了愿。因为我——” 她突然停住，发出一声哽咽，蜷缩起来。

你叹了口气，安慰地把手放在焰的肩膀上。你注意到她是如此瘦弱。你...这不是你第一次注意到，但焰的肩膀在你手下...几乎只剩下骨头，这个女孩几乎没有什么实质。

你的触碰让她微微瑟缩了一下。

“焰，” 你说。“我们可以保证她的安全。我们能做到，不让事情变得太糟，以至于她会无视后果。但她需要知道那些后果，焰。”

“我...” 焰的声音渐渐变小，眼睛仍然紧闭着。“我从未成功过。”

否则她就不会在这里。

你也不会在这里。

“我们可以做到，焰，” 你坚持道。“我知道这里的利害关系，焰，我会和你一起走到最后。而且...麻美并不知道一切——”还没有，也许，“——但她不太可能支持丘比，对吧？”

焰缓缓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你继续说下去。“我们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小圆的儿时玩伴订下契约。你知道沙耶香订下契约会导致什么，对吧？你知道当她发现灵魂宝石的真相时会发生什么。你能想到更好的方法来说服她不要订下契约吗？”

焰沉默着，不断地吞咽着。“我…”

最后，她点了点头。当她再次开口时，她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我…我们可以…”她的声音渐渐变小，又点了点头，一个快速的、只有半厘米的点头动作，她的眼睛仍然紧闭着。

你关切地看着她。

你一直想问她过得怎么样。现在似乎是个好时机。“焰，”你说。“我要给你一个拥抱，可以吗？”

当她没有回应时，你轻轻地把手臂环绕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捏了捏她。真的是皮包骨头。饱经风霜。

她就那样坐着，毫无反应。

“你过得怎么样，焰？”你松开她，坐了回去。“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对吧？”

她微微点了点头，眼睛微微张开。“我有。”

“你确定吗？”你问道。“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是的，”焰说，她通常那种火热的意志力微微渗入她的紫水晶般的眼睛。“我昨晚睡了。我吃了。”

“好好吃饭？”你轻轻地强调。

这位时间旅行者瞥向别处，看起来有点内疚。

你叹了口气，这次是出于宠溺的恼怒。“焰，你需要好好照顾自己。但是你知道吗，这让我想到了下一个要点。麻美需要朋友，我说的不只是小圆和沙耶香。”

焰用她一贯的扑克脸看着你。你…现在已经足够了解她，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困惑，尽管很微弱。

“我说的是你，焰，”你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你知道，她会很高兴你能来吃晚饭和过夜的，我也是。”

扑克脸没有消失。

你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仍然微笑着。“你也是麻美的朋友。你知道，你也是我的朋友。我邀请你经常来。见鬼，就今晚吧。我想麻美不会反对的。”

焰缓缓地眨了眨眼，点了点头。“谢谢。”

“很好，”你微笑着说。

焰犹豫地对你微笑，嘴角微微上扬。

你自己的微笑加深了，你赞许地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你说。“接下来…我在想用魔法治愈恭介的手。消除沙耶香签订契约的另一个理由，对吧？”

焰微微歪着头，思考着。“也许可行，”她说。

“你以前试过吗？”你问道。

“试过，”焰说。“代价很高，而且…美树…在麻美死后还是签订了契约。”

“嗯，麻美还活得好好的，”你说。“她会一直这样的。所以…也许？”

焰点了点头，看起来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她又开口了。“他可能会对你产生好感。”

你盯着她。

她回望着你。

时间停止的死寂沉默蔓延开来。

“过了一段时间他就放弃了，”她说。

你继续盯着她。

她点了点头。

你的头歪向一边。

焰的脸完全是中性的，一点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

你真的、真的很想从她那里听到完整的故事。

你也真的、真的怀疑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该死。

“好吧——”你说。“继续说。你还记得几天前在医院的楼顶上吗？我差点不小心孵化出了一个魔女？”

“是的，”焰说。

“我当时在摆弄悲叹之种，”你说。“我...之后还继续研究了一下，然后，呃。”你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了希尔德加德和奥罗拉的种子——你把它们分开存放，以防万一。你把两颗种子拿给焰看——两颗完全透明的球体，每一个都被悲叹之种熟悉的纹路所环绕。

焰伸手去拿其中一个，犹豫了一下。

“请便，”你说，用希尔德加德示意。

焰拿起它，仔细检查。

“所以这显然就是我把所有的悲伤从一个悲叹之种中抽出后会发生的事情，”你说。“它看起来能够完美地净化——我用织莉子测试过，她甚至毫不犹豫。而且我猜测这其中的一个可能会持续多年的正常消耗率。”

焰专注地看着你。“这很...有用，”她说。

“是啊，不过也有一些问题，”你说。“第一点是...如果你把它和一个普通的悲叹之种放在一起，普通的那个会直接把悲伤吸走——这就是在医院楼顶上发生的事。我当时不知道会这样，就把它们放在同一个口袋里，奥罗拉——”你举起手中的悲叹之种，“-从希尔德加德——”你指着焰手上的那个，“-那里偷走了足够的悲伤，差点孵化了。”

“我明白了，”焰说，又回去检查她手中的种子，将注意力分散在你和悲叹之种之间。

“这就引出了我的下一个担忧，”你说。“因为...悲叹之种不会从其他悲叹之种那里偷走悲伤——”你向焰挑了挑眉，她点头确认，“——但悲叹之种会从灵魂宝石中吸取悲伤。”

焰的眼睛睁大了，她先是看着你，然后是她手中的种子。

你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我还没有对这些做完实验，”你说。“我...正试图把希尔德加德变成一个灵魂宝石，如果有可能的话。”

“我明白了，”焰吸了一口气，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那真是...真是...”她说不出话来。

“是啊，”你同意。“是啊，就是这样。不过我认为，下一步是我需要能够施展附魔魔法。而我在这方面完全不在行。你能帮我吗？”

焰摇摇头。“去问麻美吧。她比我更擅长，”她说。

“真的吗？”你扬起眉毛。“我以为...”

“附魔对我帮助不大，”她说。

你皱着眉头，思考着。“嗯...好吧，”你慢慢地说。“即使麻美更擅长，我可能还是需要你的帮助——因为我真的不想让她知道，你知道的，有关魔女的事情。”

焰静静地点了点头，在座位上挪动了一下。“我能请你帮我净化一下吗？”她问道。

“嗯？哦，当然，”你说，眨眼看着她。

焰点点头，稍微抬起手将灵魂宝石递给你，你将悲伤擦去，灵魂宝石闪闪发亮。“对了，你有用过的悲叹之种吗？”你问道。“我可以...将它们'重置'回未使用状态，”你说。“这似乎不会产生任何像...你知道的那样的效果。”

焰点点头，将希尔德加德还给你，然后伸手到盾牌后面，取出一颗大约装了一半的悲叹之种。你用一个快速拉扯的动作将悲伤从中抽出，将悲伤压缩成弹珠加入其余的部分，将悲叹之种恢复到未使用状态。

“是的，以后保留半满的悲叹之种吧？我的意思是，不要完全填满它们，只填一半，然后交给我？”你建议道。

“好的，”焰同意了，将悲叹之种放回她的盾牌。“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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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谁喜欢面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