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出现” 51

你叹了口气，点头表示接受。老实说，你不确定有什么事是你做了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的。你的一部分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明子沦落到这个地步是...理所应当的。你也强迫自己摒弃了那个想法。

你抬头看着凛。“如果有什么变化就告诉我好吗？”

治疗者点了点头。

“好吧，”你大声说，声音很低。“好吧。那我们回家吧。”你努力站了起来，麻美抬头看着你，试探性地伸出手。你微笑着，轻松地把她拉了起来。

“我们离开后，缎带大约半小时就会溶解，”麻美指着遮阳篷说。

凛再次点头，看着你和麻美。最后，她向你深深鞠躬。当她再次直起身子时，她轻声说：“我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但是...我想我现在还不能感谢你。”

“我理解，”你说。

你想你确实理解。尽管你做了很多好事，但这仍然是一个难以下咽的苦果。即使对你自己来说也是如此。你只能希望这种苦涩不是苦杏仁，你确实做了好事，而且不会在以后的某个时候反咬你一口。

你聚集了一些悲伤，足以塑造出一个足够容纳你自己、麻美和纪里香的平台。“麻美，你觉得你能...”你指了指熟睡的纪里香。

麻美困惑地眨了眨眼，然后恍然大悟。“嗯...好吧，”她说。她轻轻一挥手，一根缎带从虚空中伸出，轻轻地托起纪里香的身体。黑发女孩嘟囔着什么，挥舞着手臂，朦胧地睁开了眼睛。

“嗯？怎么了？”纪里香嘟囔道。她翻过身，眯着眼睛看着你。

好吧。“我们要回家了，”你说。“我们会把你送到织莉子那里。”

纪里香睡意朦胧地亮了起来。“耶！”她说着，用拳头背面揉了揉眼睛。“我到家的时候叫醒我好吗？”

“不，我们直接把你扔到织莉子的床上，”你咧嘴一笑。

“嗯好，听起来不错，”纪里香说着，让头往后一仰，倒在缎带上，眼睛又闭上了。

你瞥了麻美一眼。她的脸颊上染上了愤怒的红晕。“呃——”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们真的要...”

你微笑着说：“织莉子可能会在等我们，”你一边说，一边走向平台。你皱了一会儿眉头，又加了一个顶棚，因为暴风雨丝毫没有减弱。

“哦，”麻美考虑着，跟着你。“这倒是真的。”

凛站在屋顶上，看着你慢慢地把平台升到空中。你举起手挥了挥，她也挥手回应。

“椿小姐？”当你坐下来，麻美立刻依偎在你身边时，你开始用心灵感应。纪里香安顿在你身后，又高兴地打起了瞌睡。

“是的，萨布丽娜小姐？”蝶子回答。

“浜崎她...基本上是精神错乱，”你说。“她现在对你没有任何伤害。我们正要回家。”

“我明白了，”蝶子说。“那么...再次感谢你，萨布丽娜小姐。”

你叹了口气。“不客气，”你回答。“我想，我很快就会来找你进行净化。”

“是的。再见，萨布丽娜小姐，”蝶子说。

你缓缓地从屋顶加速离开，驶向风雨交加的夜晚，拖着大量的悲伤一起前行。最终，你变身并升起一面透明的挡风玻璃，玻璃材质在你的感官中共振，使纪里香打了个喷嚏并翻了个身。

麻美唯一的反应是向你瞥了一眼，然后重新安顿自己依偎在你身边，尽管你的外套挡在中间。

一个意念的转折在你和麻美之间升起了一堵墙，将纪里香与你们隔开，你慢慢地重塑整个结构，当你下意识让它加速时，将其转变为更具空气动力学的形状，下方微弱的灯光在模糊中飞掠而过。你很确定纪里香现在已经睡着了，墙壁可以有效地隔绝声音，而且...你在拖延时间。你把纪里香抛之脑后。

你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麻美，”你轻声说。

“为什么要道歉，萨布丽娜？”麻美同样轻声地问。她听起来很困惑。

“因为...”你咽了口唾沫。“麻美，我一直都没有很体贴你。我没有...我一直是一个可怕的人，麻美，对你。对我周围的每个人，但最主要的是对你。我很抱歉。”

“什么？”麻美问道，脸被下面郊区微弱的光线照亮。“我不...你不是一个可怕的人，萨布丽娜！”

“不，我——”你痛苦地闭上眼睛。“我对每个人的意见都不屑一顾。我认为我的方式更好，我强迫每个人都跟着我，因为...因为我有这个能力。”

“萨布丽娜，我——”

你摇了摇头，麻美沉默了。“麻美，你不想卷入这场战争。你认为织莉子可能在撒谎。但我们还是来到了这里。我，我。我告诉你我会很安全。我会小心的。然后我立即冲进危险之中，我受到伤害，我。”

“萨布丽娜...”麻美说，声音渐渐低下去。“萨布丽娜，你太傻了。”

“麻美，我。每次你告诉我不要做什么。你，我。我忽略了它，我无法想象看到我陷入所有这些混乱会容易，”你说。你低头看着放在膝盖上紧握的双手，泪水开始顺着脸颊滑落，仿佛要取代你身后的雨水。

一只苍白的手穿过你模糊的视线，轻轻地拿起你的一只手。麻美把你的手抚平，握在她的双手之间。

“萨布丽娜，”她温柔地说。“如果你不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你就不是你了。我很抱歉要求你停下来。因为你在乎，萨布丽娜，这绝不应该感到羞愧。”

即使这会伤害到我，你在心里补充道。

你咽了口唾沫。“对不起，麻美，”你含糊地低声说。“我...我很抱歉。”

“别这样，”她说。

但你就是感到抱歉。

剩下的旅途都在沉默中度过，麻美一直握着你的手。她的另一只手安抚地抚摸着你的手背，指尖在你的手上轻盈地划着圆圈，仿佛在努力记住每一个轮廓，每一条肌肉，每一根血管。

当你抵达织莉子的家，降落在她的后花园时，你发现那位先知正站在玻璃门口，一只手已经推开了门。她看起来憔悴不堪，白发凌乱，眼下开始形成淡淡的黑眼圈。

“欢迎回来，”她语气平淡地说，当你融化挡风玻璃时她抬头看着你，这样你们就可以不受阻碍地交谈了。

你待在平台上，麻美仍然牵着你的手，将头靠在你的肩膀上。“很高兴回来，”你说着，将纪里香所躺的平台部分分离并降下。“现在很晚了，所以我只是送纪里香回来。不过她在外面的表现非常出色——这个我们改天再谈。”

织莉子点点头，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看着熟睡的纪里香。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纪里香的脸颊。

纪里香醒了。

柑橘色的眼睛与海绿色的眼睛相遇并凝视着，同样的微笑在纪里香脸上绽放。

一个微笑，洋溢在两张脸上。

你转过身去，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侵入了一些非常私密的事情。相反，你发现一双金色的眼睛正在密切地注视着你。麻美对你露出温暖的微笑。

你的胃不舒服地扭动着。她相信你。她以一种近乎纯粹的方式相信你……那闪耀着，正如她所说的你一样。

但你还是回以微笑。因为你不想看到她的微笑黯淡。

“再见，”你低声对织莉子和纪里香的大致方向说。你不知道她们是否听到了，或者说，她们是否应该听到。你的平台再次升入空中，返回家中。

“是你吗，萨布丽娜？”焰的声音。

“是的，”你回答。“我们回家了。明天再聊？”你向恢复的挡风玻璃外望去，也许只是你的想象，但你觉得在远处的城市景观中，你看到了一个瞄准镜最微弱的闪光。当然，几乎可以肯定只是你的想象。你飞得太高了。

“好的，”焰简单地说。“你平安回来了……很好。”

回到家并没有花太长时间，你步履蹒跚地走进来，疲惫地喊了一声“我回来了”，麻美则回应“欢迎回家”。你把绝大部分的悲伤留在了屋顶上——如果你把它们带进室内，可能足以塞满客厅。

“我去泡些茶，”你提议道。“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去洗个澡？”

麻美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同意，然后去洗澡了。

当你在厨房忙碌时，你让疲惫感浸透全身，熟悉的环境带来安慰。这里就是家，不是吗？尽管只有一周时间。一个忙乱的一周，感觉持续了几个月，但毕竟只是一周而已。

麻美很快就回来了，湿漉漉的，干净清爽，正好你端着两杯茶和一盘三明治出来。看到食物，她的肚子咕咕叫起来，她不好意思地脸红了，然后感激地对你微笑。你回以微笑，然后自己去洗澡。

当她再次看到你时，她的脸亮了起来，你加入她坐在桌旁时，她的茶杯还没动过。你轻轻地朝她摇了摇头。作为回应，她只是微笑。

你本不该这样做的。

但我还是做了。

你的茶还是温热的，你感激地啜饮着，拿起一个三明治。

陶瓷杯与玻璃桌面碰撞发出叮当声，麻美舒适地坐在你身边。

她也拿起了一个三明治。

你们两个很快就把三明治全吃光了。

温暖、饱腹、困倦。麻美依偎在你身边。

你叹了口气。“我们明早需要谈谈，”你说。

“好的，”麻美同意。

你站起身，麻美也跟着站起来，你们两个很快就洗完了碗碟，然后去睡觉。在自己卧室门口，麻美用羽毛般轻柔的手指碰了碰你的手肘，你停下脚步。

你微笑着，和麻美一起进了房间，一下子倒在你的床垫上，麻美犹豫了一下才躺到自己的床上。

你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思考着一些事情。麻美，你自己。麻美和你自己。你自己。你是谁？你是什么？是小圆做的什么事吗？哪个小圆？时间线上的异常？还是别的什么？

不知不觉间，你听到麻美坐了起来，轻轻地挤到你旁边的床垫上，钻进你的毯子下面。一只手臂从背后搂住你的腰，你听到麻美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进入梦乡。

好吧。

你不能说你真的没料到会这样，你一边想一边也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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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你想什么时候醒来？
• [ ] 自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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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我们结束了这一章，也结束了这本书。下一次更新将开始新的章节“潜伏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