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25

“废话少说，”你小声嘟囔着，叹了口气，环顾四周的朋友们。“是啊，抱歉，仁美。”

“我...我...”小圆走上前，用双手握住仁美那只没受伤的手。“对不起，仁美！”

“怎么了？”绿发少女看着小圆问道。她的目光扫过你，然后是麻美和焰。你们三个是她朋友圈里的新面孔。“这...和你在医院里想告诉我的事有关吗？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你摇了摇头，猛地向一边甩了甩。“不。不完全是，但...确实有些事。也许我们该找个更隐蔽的地方谈？”

“这附近...有个避难所，”沙耶香说着，眨了眨眼睛，移开了视线。她环顾着小路两旁茂密的植被。“从大路上看不到那里。”

仁美点点头，翠绿的眼眸好奇地落在你身上。

“听起来不错，”你说。“带路？”

沙耶香点点头，沿着小路走了起来。你们其余人跟在她后面，先前愉快的交谈被沉重而令人窒息的氛围所取代。

“对了，沙耶香，”你在蓝发少女的脑海中低语。“关于治愈的事...”

“嗯？”她问道。“我...你觉得我们明天能做吗？我在想我们可以告诉恭介然后治好他？”她快速说了句“到了”，拐进一条岔路。

“我还在...想该怎么进行治疗，”你坦白道。私下里，你内心有一部分真的很想在恭介和焰之间制造点浪漫喜剧的小插曲，但要是被焰知道了，你的尸体多半永远也找不到。“但是...如果今天有时间...如果和仁美的谈话不会太久，我想试着抽空治疗一下。”

“真的吗？哦，那太好了！”沙耶香说，语气中透出喜悦，然后她又更严肃地补充道：“呃...谢谢你，萨布丽娜。”她大声说：“我们到了。”

原来所谓的“这里”是路边一个小凉亭，四周环绕着修剪整齐的灌木和树木，与主路两旁如出一辙。这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医院的病人可能会被带到这里来。

你眯着眼望向大路，从修剪成型的绿篱间隙中只能瞥见一些人影一闪而过。你将从极光号缴获的大量悲伤聚集到一起，藏匿在植被之中，那些悲伤的漂浮行星在草丛里窸窣作响，隐匿不见。

“完美，”你说。与此同时，沙耶香把她提着的两个书包放在凉亭一侧的长椅上，叹了口气。

“你们搞的这些...鬼鬼祟祟的把戏到底是怎么回事？”仁美看着小圆和沙耶香，然后看向你，问道。

难怪她会这么问，不是吗？在她眼里，你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个。一个外国人，总是出现在奇怪的地方，总在一些事情里兜兜转转。是你给麻美、焰、杏子带来了变化和动荡。还有石之卷的女孩们，仙台的女孩们，大学里的女孩们。

这是否意味着你就是自己整天担心的那个闯入者？

也许吧。

你吐出一口气，将左手掌心朝上伸出，灵魂宝石戒指和悲伤戒指在你的手指上十分醒目。你密切关注着仁美的反应，而—

“魔法是真实存在的，”小圆脱口而出。

仁美眨了眨眼。“什么？”

“这、这是真的！”粉色头发的少女说道。站在她肩膀旁的沙耶香点了点头。

“仁美，”你轻声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经过一番努力，你的灵魂宝石闪烁着变成了蛋形，水晶缠绕在银丝之中。

仁美眨了眨眼，仔细观察着你的手。“这、这是…你能再做一遍吗？”

…

你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呃，好吧。”你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灵魂宝石上，让它从蛋形变回戒指形状，然后向她展示你的手。她缓缓点了点头，于是你再次将它变回蛋形。

“这是…”仁美咬着嘴唇，看着你手上的灵魂宝石。“这是一个有趣的把戏。”

“不、不只是这样，”小圆说。“萨布丽娜？给、给她看看？”

你点点头，把注意力集中在你的灵魂宝石上。一团耀眼的光芒闪现，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斗篷重量落在你的肩上。又一束光芒闪现—麻美也变身成了魔法少女的装扮。

仁美目瞪口呆地看着。

“魔法是真实存在的，”你平静地重复道。“这个—”你轻敲胸前的灵魂宝石，“—是我的灵魂宝石。”

绿发少女瘫坐在身后的长凳上。小圆焦虑地坐到她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沙耶香也在她另一侧坐下。

“你们也是魔法少女吗？”仁美轻声问，看着小圆和沙耶香。“这是…是…”

“我们不是！”小圆说。“这、这太…太可怕了。”

沙耶香点点头，她湛蓝的眼睛透出坚定，愤怒扭曲了她的嘴唇。但这愤怒不是针对你或仁美的。

你瞥了一眼焰。这位时间旅行者抿紧了嘴唇，但面无表情地看着仁美。

“可怕？”仁美问道，像是早已知道答案不会令人愉快，却仍要一探究竟。

“她们的灵魂，”小圆低语。

仁美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灵魂宝石？”

你郑重地点点头，走到麻美身边。“有潜力成为魔法少女的女孩会被丘比接触。丘比会许诺你一个愿望，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你说着，瞥了沙耶香一眼。就像为某个男孩治愈疾病一样。这也正是你要做的事。可能得伪装一下，尽管这很难说服别人。

你想象着麻美留着巨大的爆炸头。也许可以用悲伤弹珠做成。你或许可以装扮成爱因斯坦。反正你有那种发色。焰的话，也许可以扮成音乐家…贝多芬什么的。或者你们可以戴上那种巨大的头套。

…

见鬼，你在想什么啊？

有时候，你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

你用手捂住嘴，强忍住不合时宜的笑意。“我们签订契约，”你继续说，强调了“契约”二字。“用一个愿望，换取一个代价。”

仁美无言地摇了摇头。

你暂时不回答，只是感受着麻美就在身边的温暖。你伸出一只手臂搂住她，把她拉近，给了她一个单臂拥抱，无声地给予她支持和安慰。

“魔法少女，”仁美声音中透着空洞的难以置信。“你们有魔法。而那些是你们的灵魂。”

“没错，正是如此，”你点头确认道。

“而且你们……”她摇了摇头。“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小圆和沙耶香？为什么要把我们卷进来？我—我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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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