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 29

“对，邀请还有效。”你回答。

“我没想到你会——等等，真的吗？”杏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你。

你耸了耸肩。“我说的是真的。不过你之前提到想和由麻谈谈，对吧？那我就在那边等着。”我用拇指指向一个足够远的公园亭子，那里离得足够远，不会被听到。在杏子再说些什么之前，你就朝那个方向走去。一边走，你变回了穿着简单的T恤和麻美借给你的裙子的模样。你早上准备的午餐所在的斜挎包又重新出现，悬挂在你身上。

你有些遗憾地皱了皱眉，当你走过之前奔跑导致裂开的人行道时，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起来情况有些变化，如果不是你在那里帮助了由麻，杏子可能就不会幸存……但这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你走到遮阳亭，坐在长椅上，环视公园的绿意。这里很安静，通过灌木丛和缠满藤蔓的栅栏，你隐约能看到杏子和由麻。杏子蹲在地上，双手搭在由麻的肩上。

不过，那次短暂的交谈确实让你意识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实。你不得不承认，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只是在到处奔波，尽力解决你认为可能出现的问题，或更准确地说，是织莉子可能制造的麻烦。如果能有比让每个人都快乐并活过魔女之夜更远大的目标，那将会很好。

最后，杏子和由麻走了过来，由麻看起来有些懊悔，但仍然紧握着红发的杏子的手。在平常的装束下，杏子瘦弱的身材变得格外明显，这在她的战服下被掩盖了。“那么，既然是你请客，你来选地方吧，”她提醒你。

你耸了耸肩。“记得我说我是新来的吗？”你查看了一下手头的一点钱，然后对她挑起了眉毛。“你知道哪里有不太贵的自助餐吗？”

杏子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苦笑，她那浓密的红色马尾随之摆动。“我现在都不确定你是真的天真、还是傻，或者是真的想讨好我了，”她说。“好吧，既然由我来选，我会尽量找个不太贵的地方。”

她走在前面，选择沿着马路而不是屋顶走，你猜这是为了照顾由麻。一路上，杏子时不时地瞥你一眼，她的目光似乎总是落在你的斜挎包和宽松的衬衫上。当发现她在看你时，你只是挑起了眉毛。

你们三人最终到达了一家中等规模的餐馆，门口显眼地标着自助餐的广告。正如杏子所说，这里的价格相对便宜，但问题也很快显现出来。

“排队真长，”你站在蜿蜒至人行道外的长队中，干巴巴地评论道。

“你还指望什么？便宜嘛，”杏子回应道。“而且这里的食物确实很不错。”

“嗯，”你应了一声，然后又陷入沉默，直到由麻打破了你们三人之间的沉默。

“萨、萨布丽娜？”小女孩有些害羞地抬头看着你，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有些口吃。“谢、谢谢你之前帮忙。由麻太慢了。”

“呵，”你轻声笑了笑，低头微笑着看着她。“没关系的，由麻。我很高兴能帮上忙。之前有点粗鲁，我再次道歉。”

“没问题的。刚才萨布丽娜真的很快，”她微笑着羞涩地回答。“由麻也希望自己能快一些，这样下次就能及时到达。”

你耸了耸肩。“你还在学习中。有很多技巧你可以学习，我敢肯定你的姐姐会愿意教你的，”你对红发的杏子说。

杏子低声咕哝着，跟随着队伍缓缓前行，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看来我得教她了。”

由麻有些畏惧地看着杏子。“由麻很抱歉。”

“行了，行了，”杏子叹了口气，轻柔地抚摸着由麻的头发。“这不是你的错，由麻。”

“我猜你们两个并不是亲姐妹？”你试图找话题聊天。

“不是，”杏子简洁地回答，似乎不太愿意多说，但由麻却接着说道，“但姐姐就是姐姐！”

杏子翻了个白眼，但难掩嘴角上扬的笑意。“没错……她需要有人照顾，”她承认。“看来我被选中做这个工作了。那你的故事呢？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你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突然转变的话题，但你意识到她可能在回避谈及她发现由麻的情况，因为那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你决定跟着她的话题走。“对，我在一个小巷里醒来，吐着血，有两个女孩和一个小家伙正看着我。不过——啊，轮到我们了。”

队伍终于排到了前面，你为你们三个人付了钱。麻美非常慷慨，你有能力支付这笔费用。你注意到这家餐馆提供的是西式餐点，那种让你忍不住翻白眼的“通用西餐”类型。

当你们被领到餐桌时，你继续说，“除了对整个魔法系统的记忆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剩下的，嗯，就成了历史。”

杏子皱着眉头。“你知道吗，这听起来对我来说太可疑了。”

你有些不快地皱了皱眉。“但这是真的。”

“不，我不是说那个，”杏子说，“假设你说的是真的，但失忆并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意思……？”你有些迷惑，不确定她想表达什么。

“不清楚。只是……有点奇怪。吃饭时间到了，”她说，然后转身向自助餐台走去。“来吧，由麻。”

你带着些许好奇地看着她们两个一次又一次地回到自助餐台，大快朵颐地吃着食物。而你自己则只勉强吃完了两份，而且你特别注意吃得干干净净。

“那么，嗨，”你一边慢慢地享用着最后一些烤猪肉，一边问道，“我好奇这附近狩猎的情况怎么样？”

“你不打算搬到这儿来吧，”杏子瞪了你一眼。

“不，当然不是，”你急忙解释道。“首先，我其实不需要狩猎，其次，正如我所说，我只是出于好奇。”

杏子耸了耸肩。“说实话，这里的情况不太乐观。最近整个城市都变得很艰难，即便确保没有其他魔法少女在抢猎，”她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你。

嗯。考虑到织莉子最近才签约，可能吴纪里香还没有开始她的杀戮，而且如果织莉子的计划有所改变，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

你注意到杏子似乎在思考地盯着你放在旁边座位上的斜挎包，好像在努力回想起什么，但不久后她似乎放弃了。

终于，杏子满足地靠在椅背上，吃得饱饱的。在她身旁，由麻摸着自己因吃太多而隆起的小腹，皱着眉头说：“哦...由麻吃得太多了。”

杏子笑着，轻轻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显得非常疼爱。“呵，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杏子边说边看向你。“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吗？”

多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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