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渣处理 20

你慢慢地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张开一只手按在眼睑上。这是一个开始。至少她在听，即使她表现得讨厌得像个青少年，你也会把这视为进步。缓慢的进步。

深吸一口气。

“那...” 你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梅甘娜。“那取决于你。你想与魔女战斗吗？” 你举起一根手指打断了你看到她嘴唇上形成的抗议。“无论如何，你都需要获得悲叹之种或净化来维持生命—” 你指着自己 “—这是我们的生活事实。”

梅甘娜的表情从冰冷的蔑视变成了不悦的皱眉。“我更喜欢自己狩猎，” 她厌恶地说。

“也许是这样，” 你说，伸手把头发别到耳后。“但事情没那么简单。”

“当然不简单，” 她反驳道。

“死亡是非常现实的可能性，小野小姐，” 你回答。毕竟这是熟悉的领域。“而且说实话，我很感兴趣，不想看到你死去。”

“为什么？” 她厉声说，向你投去新一轮的怒视。你给它打个分...也许是 0.4 个焰。这个怒视不错，有点超过织莉子。就怒视的数量而言，杏子更胜一筹，尽管你不完全确定数量是否重要。

啧。

“就当这是我的缺点吧，” 你带着异想天开的微笑说。你对自己承认得够多了。卫宫综合征。“我拯救他人。” 哦，你会对自己承认，即使没有对别人承认，你的某一部分很想让她在自负中灭亡，但是...你在这里。

梅甘娜明显地克制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但没有进一步评论。

有时候，那个比喻中喜欢建议你放任她不管的肩膀上的小焰真的很吵。见鬼，真正的晓美焰也这么告诉过你一次。

肘部传来麻美温柔的触碰，她给了你一个温暖、充满感情的眼神。

...可能还有一个趴在你头顶上的 Q 版麻美，总是拥抱着你。我们不是巨型蜘蛛之类的。既然这样，不如再想象一大堆微型魔法少女...

你瞥了一眼晓美焰，她已经飘到墙边，背靠着墙。她坦率地迎上你的目光，嘴角扭曲成可能是苦笑、微笑或介于两者之间的表情，然后她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她朝梅甘娜的方向略微点了点头。

你快速地对她微笑，几不可察地点点头，然后转向另一个黑发女孩。“如果你想完全摆脱我，用你自己的方式做事，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教你。你学得越快，我就越快离开你的视线。”

皱眉依旧。“你觉得需要教我什么？” 她轻蔑地问。

你已经准备好答案了。“如何战斗，也许还有如何少用魔法。之后你需要狩猎魔女，不管这有多野蛮。” 你得意地笑了。野蛮。呵。也许有一点。战斗不是 “得体” 的淑女该做的事，诸如此类的废话。你的战斗方式...用强大的力量碾压对手。这也很野蛮，你想。“但之后，你就不需要像...其他选择那样经常见到我了。”

梅甘娜看起来更加不悦，就像她正在吮吸一个里面不知怎么混进了虫子的柠檬，尽管她还是设法摆出一副傲慢的样子。

你叹了口气。“另一个选择是我借给你一些悲叹之种。但是，我每次都得过来帮你恢复它们。如果你想要这样，也没问题。仙台的女孩们也是这种协议。”

梅甘娜皱着眉头看着你。

...这就像是在和焰、沙耶香和明子假想的后代对话。除了默认的大小姐怒视外，几乎没有其他表情，却有着不亚于旅鼠的热情，以及同样固执地拒绝去听取理智的声音。

深呼吸。你正在取得进展，而她也算是有点儿没怎么对你热络起来。如果你点着她或是把她塞进微波炉，她可能会热络得更快。那个说法怎么说来着？给一个人生火，他能温暖一天；点着一个人，他能温暖一辈子？

深呼吸。肩膀上焰的怒视虽然感同身受，但这并没有帮助。你还有别的话要说，不是吗？

“如果你选择对抗女巫，小野小姐，还有最后一件事。”你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你不应该，也不能独自战斗。好吧，你不喜欢我。还有其他当地的女孩，我可以让你和她们联系。外工正美和若狭弘子，她们一起住在西边。”

“你是指望我搬到那边去？”梅甘娜高高扬起眉毛，颐指气使地问道。

深。
呼吸。

“不，”你说。想象一下小小的妈妈抱着你。她不会希望你对梅甘娜大吼大叫。真正的麻美也一样。“如果你选择战斗，那我希望能让你和她们取得联系，你们一起合作猎杀女巫。”你停顿了一下以示强调。“ 小野小姐，你有选择，但有一件事你绝不能做，那就是成为一个不与女巫战斗的独行魔法少女。”

你与她针锋相对，蓝色的目光对上一双与你自己相差无几的瞳色。“因为那样，小野小姐，不出一周就会要了你的命。如果你无法关闭自己的能力，时间还会更短。”

她看起来...若有所思。你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兆头。

“你提到过其他魔法少女，”她最后开口说。“你可以让我和她们联系，她们可以教我战斗。”

风暴中，任何港口都是好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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