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行动 14

你紧紧握住麻美的手，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她无力地靠在你怀里，而你缓慢而有节奏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用手指梳理发丝。“我在这里，”你对着她的发丝喃喃道。“我就在这里，麻美。我们都在。”她慢慢直起身，仿佛在恍惚中，以绝望的力度紧紧回抱着你。

越过麻美的头顶，你看到小圆转过身来看着你和麻美，她粉色的眼眸中盈满担忧的、恳求的泪水。

你微微点头，小心不要惊动靠在你身上的麻美。你的目光滑向坐在小圆身边的沙耶香。她低头盯着自己的大腿，双手攥成青筋暴起的拳头。她抬起头，依次看了看你、麻美，最后是焰，然后紧咬牙关，再次低头盯着自己的手。

焰注视着小圆，她无声、永恒的守护之重几乎成为一种有形的存在。

麻美放松了对你的死亡钳制，尽管她的手臂仍环抱着你。“谢—谢谢你，萨—萨布丽娜，”她低语道，眼睛仍然闭着，头靠在你身上。“太感谢你了。”

你呼出一口气。“没什么，麻美，”你同样轻声说道。

麻美离开了拥抱，但其中一只手仍与你相握。她半转过身，面对小圆和沙耶香，在座位上向她们半鞠了一躬。“对—对不起。我很抱—抱歉试—试图招—招募你们成为魔—魔法少女，”她嘶哑地说。

沙耶香蜷缩起身子，仍盯着地板。“没—没关系，”她说。“你……都是丘比的错。”

小圆抽泣着，用袖子擦拭脸庞。“对—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了。”

焰伸出手，但她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后她把手缩回胸前。

这个动作没有逃过小圆的眼睛，尽管眼中还含着泪水，她向焰伸出自己的手，柔软的脸庞上露出一个小小的、试探的微笑。

焰低下目光，闭上眼睛，咽了口唾沫。

你摇摇头，自己伸手把手搭在焰的肩膀上，麻美的手在你稍微离开她时握紧了你的手。疲惫的紫水晶般的眼睛缓缓睁开，与你的目光相遇，你对她温柔地微笑。你轻轻握住她的手，把它递给小圆。

小圆的双手紧握住焰的手。“对—对不起，”小圆低语道。“看—看到你这么痛苦，却—却什么都做不了，真的很—很难受。”

“不—不要！”焰说道，她铁般的伪装出现了裂痕。“小—小圆，让我来保护你就好……”

“焰……”小圆喃喃道，紧握着焰的手。

你吐出一口气。“小圆，不要轻易签约并非懦弱，而是智慧。”你注视着她的眼睛。“还有其他办法可以提供帮助。你比你自认为的要勇敢得多，小圆，”你露出一个淡淡的、讽刺的微笑。“相信我。但你也比那聪明得多。代价太高了。不仅对你，对每一个关心你的人来说都是如此。”

“我—我不明白，”小圆说。

“你不必这样，”焰说。“只是请—”

“我不会的，”小圆说。

沉默再次笼罩，焰低头注视着自己被小圆握住的双手。沙耶香似乎很不自在，她的目光在你、小圆和焰之间来回游移。

“沙耶香，”你开口。蓝发少女抬头看向你，从她紧皱的眉头和双手在膝盖上握成拳头的样子可以看出她的沮丧。“你刚才是想用许愿来治愈恭介对吧？”

她移开视线。“是—是啊，”她承认道。“我猜那已经不可能了吧。”

“不过我们还是能治好他的，”你说。

“嗯—嗯，”她重复道，仍然别过脸去，双肩耸起，低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

可怜的伤心人……好吧，其实大家都是。

潜伏行动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