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行动 13

“麻美？”你关切地问道，握紧了她的手。“你需要冷静一下吗？麻美，你现在真的没问题吗？如果改天再谈也可以。”

“不—不，我……我们今天就谈吧，”麻美看着你说。

“你确定吗，麻美？”你担忧地皱眉说道。“真的，没关系的。”对面的焰微微皱了皱眉。

麻美深深地、颤抖地吸了一口气。“不。我们现在就谈吧，”她说。

“你想先开始吗？”你问道。

麻美咬了咬嘴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最后，她抬头看向小圆和沙耶香，随着沉默的延长，两人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小圆，沙—沙耶香，”她开口道，声音颤抖。“我—我们—你们不应该成为魔法少女。丘—丘比—”麻美哽咽了，停止了说话。

两个女孩目瞪口呆，脸上明显写着困惑和担忧。

你举起左手，手上戴着灵魂宝石戒指和那个你一直没有消除的悲伤之戒。你微微一动念，蛋形的灵魂宝石就出现在手掌上，你把它轻轻放在咖啡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吸引了小圆和沙耶香的注意。

“这是我的灵魂宝石，”你斟酌着说。“不幸的是，这个名字并非夸张。丘比夺走魔法少女的灵魂，把它们放进了这个东西里。”你用手指轻点了一下灵魂宝石。桌下，麻美握着你的手，力道大得咯吱作响，她缩成一团，无法直视任何人的眼睛。

小圆脸上露出了渐渐恍然大悟的恐怖表情，她的目光从你身上移到麻美，再到坐在她身边的焰。她的眼睛瞟向焰的戒指，然后又回到她的脸上，恳求一个答案。焰慢慢地摇了摇头。

沙耶香的脸上也露出同样惊恐的表情，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哈。你—你在开玩笑，对—对—”她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甚至说不完这句话。

泪水从小圆粉色的眼眶中涌出。“太—太可怕了！”她哀号着，扑向时间旅行者，紧紧抱住了她。“你—你—他—”

焰一开始因这个拥抱僵住了，然后放松下来，任由小圆抱着她。

小圆的反应似乎成了麻美开始哭泣的导火索。她拼命地眨着眼睛，试图忍住泪水，直到你把她拉进一个紧紧的怀抱。她把头埋在你的肩膀上，努力压抑着身体的颤抖。

麻美身后又一双手臂环抱住她—是小圆，她自己也开始真情实感地哭泣，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沙耶香一拳砸在咖啡桌上，盘子和杯子叮当作响，淹没在小圆的哭声中。“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样我们就能更好地战斗，”你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仍然紧紧抱着颤抖的麻美，肩膀慢慢被泪水浸湿。“即使我们流尽最后一滴血，即使我们失去肢体，即使我们被撕成两半，我们也能继续战斗。”你与沙耶香对视。“但如果把它拿走？我们就会……停止运转。”

“该死，”沙耶香咆哮道。

衣料摩擦的微响在你身旁响起。焰跪在你身边，无声地将手搭在小圆的肩膀上给予支持。

“可恶，”沙耶香低声说道，快步绕过桌子加入团抱。

缓慢而颤抖的抽泣伴随着黄昏的光线迅速消散。

麻美最终退了回来，她的眼睛因哭泣而红肿。小圆坐起身来，状态与她相似，而沙耶香则看起来疲惫不堪，仿佛肩负着世界的重担。焰低着头，眼帘半阖，几乎像是在祈祷。

“他不—他不是—”麻美的声音支离破碎，毫无生气，连她平日里丰富温暖的音色的影子都没有。她舔了舔嘴唇，再次尝试开口。“他不是你的朋友。他—”

“他没告诉我们，”你接过麻美的话茬，握住她的手。你用拇指抚过她的指节，用最微小的专注和意志抽取她灵魂宝石中的悲伤。“他没告诉我们那些危险和真相。”你苦涩地笑了。“只字不提就是在撒谎。他根本不在乎我们。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瞥了一眼焰，轻轻抽动手指，无声地询问。她微微摇了摇头。

“这太—太可怕了，”小圆低语道。

“抱歉，”你说。“但你需要知道，也应当知道不能相信丘比。它不是你的朋友，它根本不在乎你的遭遇，它会尽全力欺骗你签订契约。”

沙耶香低吼了一声，喉咙里发出咆哮。“可恶，”她再次说道，双手紧握成拳，愤怒而无助，鼻翼大张。

“小圆，”焰低语道，紫晶般的眼眸凝视着小圆，目光中满是恳求和绝望，她跪在小圆面前。“求你，答应我。不要和丘比签订契约。”

“我不会的，”小圆断断续续地说。“我不会做那样的事，焰。而且，”她露出一个虚弱而颤抖的微笑。“我太懦弱了，做不出那样的事。”

沙耶香看向焰。“我……我想我欠你一个道歉，转校生，”她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这句话。

焰默默地点了点头。

麻美的手在你手中微微颤抖。那双金色的眼眸仍因哭泣而充血肿胀，探寻着你的面庞，而你给了她一个温暖而令人安心的微笑。

一层又一层的应变计划。我在说我自己吗？

潜伏行动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