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出现” 46

“您说得对。”你说着，微微向由美点了点头。

由美颤抖着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那么，就照您说的办吧。”她说道， “小樱？”她伸出手。

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你脑海中，你将小樱的灵魂宝石放在她面前，仍然包裹在悲伤的球体中。球体膨胀开来，将宝石呈现在她面前。传送者看起来就像是吞了整个柠檬一样，她在抓住由美的手之前迅速地抓回了宝石，恶狠狠地瞪着地面。她皱着眉头，集中精力了片刻，然后两人伴随着熟悉的声音啪的一声消失了。

你向左边看去。纪里香朝你咧嘴一笑，尖尖的牙齿露了出来，接着她打了个大大的、几乎让下巴脱臼的哈欠，这让你的下巴也不由自主地感到酸痛。你不太确定这仅仅是因为她感到无聊，还是因为现在大概已经接近午夜了。云层太厚，看不见月亮，无法估计时间。她旁边是诺亚，那个来自东京的女孩正静静地沉思着。

再旁边是大学女生们，她们现在围成了自己的小圈子，彼此交谈着，从姿态中散发出如释重负和难以置信的喜悦。快速交换的、不确定的微笑，紧握的手给予身体上的安慰......

在你右边是麻美，她仍然握着你的手。她半闭着的金色眼眸弯成温暖的弧度，对你微笑着，你也回以微笑。

噗。

小樱和由美一起回来了，灰发少女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悲叹之种，从里面明显地凸显出来。由美走上前，将其中一个袋子递给你。

你摇摇头，转而看向蝶子。“椿小姐？”你说着，向由美示意。“而且......”你看着由美，与她四目相对了片刻。“从长远来看，这种方式会让每个人都过得更好。我保证。”你看着仙台女孩们。凛注意到你在看她，她那双绿色的眼睛显得疲惫而沉重。但她向你点点头，几乎像是鞠躬，脸上闪过一丝微笑。你也向她回礼。田中多美子......表情难以捉摸，一边捋着长长的橙色头发，一边静静地看着你。

小樱翻了翻白眼看着你。

从长远来看，这真的会让每个人都过得更好，你在心里重复着。这是......这是为了所有人好。

而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蝶子的动作很匆忙，她走过来，手已经伸出去准备接过袋子，但又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她在由美面前停下，犹豫了一下，然后向这位重力控制者鞠躬。“谢谢你。”

由美看起来有点惊讶，沉默地回了一个鞠躬，然后把袋子递到她面前。蝶子接过袋子，塑料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她的手快速移动着，紧紧抓住袋子的提手。她几乎是一把将袋子抓到胸前，先向由美深深鞠躬，然后又向你鞠躬，接着转身回到她的朋友们那里。

她们没有分发悲叹之种，但蝶子将袋子递给了裕子，后者茫然而高兴地往里面瞄了一眼，然后将袋子递给了丽，丽又递给了晴奈，晴奈把手伸进袋子里，发出轻轻的叮当声。

当你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那些尖底的悲叹之种没有在塑料袋上戳出洞来？

你叹了口气。

那么，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就是。

“南小姐，”你说，把她的注意力从大学女生身上引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想再留下明子一段时间。我想试着找出她的……问题所在，”你努力寻找合适的词，然后继续说，“……哪里出了问题，并且尽我所能帮助她。”

麻美的手指紧紧地握住你的手，由美皱了皱眉。“我明白了，”她说，看上去有些警惕。小樱倔强地绷紧下巴，双臂交叉在胸前，似乎准备反驳，但凛严厉地瞪了她一眼。即使是多美子也对你的声明感到不安，疑惑地看着凛。

凛平静地点了点头，没有质疑就接受了你的说法。

“好的，”你说。“那么下一个要处理的事情就是福岛的女孩们。我会叫醒她们，希望你们能帮忙让她们保持冷静。”

这个提议更容易被接受，由美点头表示同意。“是的，我们会帮忙的。”

“顺便说一下，”你说。“你们确实有足够的钱付给她们吧？而且你们自己还有足够的悲叹之种吗？”

“是的，我们有，”由美说，看起来有点闪烁其词。

你哼了一声。“你们剩下多少个与我无关，只要你们自己有足够用的，而且没有……在做一些邪恶的事情。”

那个重力控制者点了点头，灰色的头发随着动作上下晃动。

“啊，不好意思，萨布丽娜小姐？”蝶子问道，手里紧握着装有悲叹之种的袋子。“我们可以……先到一边去一会儿吗？就隔壁的屋顶，怎么样？”

“呃，当然可以，”你说。“不过现在还在下雨。”

“那没问题，”蝶子说，她的朋友们也点头表示赞同。

“那么，好吧，我想可以？”你说。你猜她们是想离开仙台的女孩们，这样就可以更自由地表达自己了吧？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诺亚开口问道，斜眼看了看你。“当然，如果萨布丽娜小姐允许的话？”

你耸了耸肩。“如果她们不介意的话，当然可以，”你同意了。“椿小姐？”

蝶子看起来有些困惑，她的朋友们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到处都是不解的眼神。“我想可以吧？”她回答道。

诺亚礼貌地鞠了一躬。“谢谢。我不会妨碍你们的，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蝶子的困惑稍微消散了一些，她点了点头，看上去更加自信了。“不客气，”她说，也浅浅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加入她的朋友们。她们跳到隔壁的屋顶上，诺亚跟在后面。

“那么，好了，”你说。你运用意志，让悲伤将萌的身体从你那个……漂浮的陵墓里放到屋顶上。被提醒到它的存在，仙台的女孩们都不安地看着它和萌的尸体。

凛做得很好，萌的身体已经完全痊愈了，在一件朴素、褶皱繁多的黑色连衣裙破损处可以看到光滑无瑕的皮肤，她的手上戴着一只不对称的深红色手套。你可以看到你从她手套的手腕处扯下了她的灵魂宝石，像手表一样戴在那里。

你跪在她身边，从口袋里掏出她的灵魂宝石。

“纪里香？”你问道。

“黑发少女身体一震，迅速直立起来，但随后又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破坏了刚才的效果。”什么事？"

“呃...如果她试图使用自己的能力的话，准备好对她施加反魔法？”你询问道。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她可以操纵的深邃阴影，所以你认为应该没问题。反正她也没有表现出能用阴影把你勒死之类的能力。

“好哒！”纪里香欢快地答应。

你点点头。“还有，呃，麻美？”

麻美微笑着。“当然。”

丝带牢牢地缠绕在少女的手腕和腿上。

你满意地点头，而仙台的几个女孩则徘徊不定，不知所措。由美跪在萌的尸体旁，与你相对。

你深吸一口气，将她的灵魂宝石高举给所有人看，然后将它按在她的手中。

片刻的屏息静待后，萌急促地吸了一口气，眼睑颤动着睁开，露出因困惑而圆睁的深红眼眸。接着她尖叫起来。

那是发自内心的尖叫，从她的横膈膜直冲而出，在建筑物间回荡、反射。

萌猛地坐起身，但被丝带拽了回去。你可以看到她的肌肉在皮肤下绷紧，尤其是她之前断裂的手臣，然后理性思考似乎慢慢回到了她的脑中，她环顾四周，眼神闪烁不定。

由美举起双手，轻轻地将萌按回去。“西村小姐，你现在——”语气有些犹豫，“——安全了。你很安全，没事了。”

萌又深吸一口气，眼睛仍快速扫视着，从仙台女孩看到纪里香，再到你，然后是麻美。她的眼中似乎带上了一丝恐惧，又看回由美。

“发、发生什么事了？”她问道。她的声音是清晰温暖的中音，与她的...唔，你原本还以为她会有一种低语般嘶嘶的嗓音，去搭配她的影子力量。

“我们输了，”由美直白地说。

萌闭上眼睛，头转向一边。“该死，”她低声说。“我就知道这是个坏主意。”

“西村小姐，”你尽可能温和地说。“你的朋友们都没事。我们不想伤害你，战争已经结束了。你...是的，你输了，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伤害了很多人。”

听到你的话，她脸上闪过如释重负的表情。“砂美、敦子，她们还好吗？”

“是的，”你确认道。你把尸体存放处——肯定有个更好的称呼——推到她视线之外。“只是，嗯，被制服了。”

“哦，”她说着，露出一丝苦相，然后面无表情。

“没错，”你坚定地点头。“在我放开你之前，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你能感觉到有人在试图用眼神在你脑袋侧面烧出个洞来——当然是小樱。她似乎完全出于原则反对你做的每一件事。

萌试图坐起来，你伸手想帮她，但感觉到她从你的手边缩开。“尽管问吧，...小姐？”

“我叫萨布丽娜。就只是萨布丽娜，”你自我介绍道。“这位是巴麻美，还有吴纪里香。现在...跟我讲讲你们这个团体吧。你们为什么接受浜崎小姐的提议？”

影子操纵者的眼睛微微眯起，手臂在麻美的丝带束缚下绷紧。“我们欠她的，”她缓缓说道。“作为交换，她免除了我们需要的一部分治疗费用，以换取一个人情。而且她用悲叹之种来支付我们...或者说曾经是这样。”她的目光直视你的眼睛，一眨不眨。“你就是那个'魔女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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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没有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