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37

你再次颤抖地呼出一口气。“不，”你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就...给我一点时间？”

焰点点头。

你闭上眼睛，弓着身子，用手掌的根部按着眼睛。

然后你让自己深呼吸，在手掌间缓缓地呼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几分钟后，你再次直起身来。“好的，”你说，努力站起身。手腕上的细线轻轻一拽，提醒你它把你和焰连在一起。时间旅行者和你一起起身，然后转过身来正对着你，一只手放在自己手腕上的细绳上，眼里带着期待的神色。

你叹了口气。“好了，我没事了，”你说。“焰，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焰犹豫了一下，她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周围的坚硬线条柔和了一瞬间。“明天见，”她低声说，手腕一转，细线就—

—断开了，你目瞪口呆地看着焰原本所在的空位。大厅门隔绝了外面汽车的轰鸣和见泷原市遥远的喧嚣声，充斥着你的耳膜;公寓大厅柔和的色调映入你的眼帘。在停止时间的沉闷氛围之后，充满了喧嚣的噪音和色彩。

“萨布丽娜？你没事吧？”你抬头看到麻美在等电梯时看着你，眼里流露出疑惑和隐隐的担忧。

你深吸一口气。“我...不—”你结结巴巴地说。

麻美立刻来到你身边，用温暖的臂膀拥抱着你。“萨布丽娜？”她抬头担心地看着你。

“我...不，”你说。“我刚和焰谈过，事情...进展得不太顺利。”

麻美脸上闪过一丝不解，很快被不快取代，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焰？发生什么事了，萨布丽娜？”

电梯恰好在此时到达，门伴随着不合时宜的欢快叮的一声滑开。“我，不。我们能不能...先回家吧，”你嘟囔着。

“当然，”麻美同意道，放松了拥抱。不过，她仍搂着你，在电梯门关上，你们回到麻美的公寓时，一直紧紧地抱着你。

回到家，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让自己陷进柔软的垫子里。麻美咔哒一声锁上门，又冲过来抱住你。“萨布丽娜，怎么...怎么了？”

你又叹了口气。“我...我没事。只是...是我搞砸了，”你承认道。

“萨布丽娜，不...”麻美说，声音柔和而充满安慰，她靠在你身上，抱得更紧了。

你停顿了一下，嘴唇扭曲成一个不快的苦笑。“你觉得...织莉子和纪里香。焰不信任她们，而且...”你咽了口唾沫。喉咙里的哽咽还没有消失。“我觉得她现在也更不信任我了...”

“我...不，萨布丽娜，你...有你的理由，”麻美说，她的手移到你的手上，轻轻捏了一下。

“我觉得我是应该那样做的，”你说，茫然地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看着城市的夜景。车流如河，车前灯在下面的街道上汇成永不停息的长河。“但是...我太盲目了。我...她...焰想让我相信她。相信她。而我直到...直到我已经让她心烦意乱了才意识到这一点。”

又一次握紧你的手。“萨布丽娜，没事的，”麻美说。“你...你不可能事先就知道的。”

“我应该知道的，”你说。“我应该...焰是我的朋友之一，我想帮助她。”

麻美摇摇头，表示不。“哦，萨布丽娜...”她说。“你不必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我...”你开口，然后声音渐渐消失，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没有看出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是试图...去争论，好像这是在赢得一场辩论。我...我还错过了什么?”

麻美抱着你的手臂收得更紧，把你拉到她身边。这一次，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你紧紧抱在怀里，让你从她那里汲取安慰。你也伸出双臂搂住她，回抱着她。

“萨布丽娜...”她说，悲伤、自豪和喜爱交织在她温暖的声音里。她说话时语气里带着坚定的信念。“你为你认识的每一个人做了那么多。你不必因为不够完美而责备自己。”

你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坐着。公寓里唯一的声音是墙上时钟的滴答声，还有缓慢而平稳的呼吸声。

麻美继续说着，声音低沉而柔和。“焰...也许她对你很生气。但我想...她会原谅你的。谁会不原谅你呢？”

“嗯，”你说，既不完全同意，也不完全反对。但是...她说得对，不是吗？当你沉默下来时，你让自己仔细思考这个问题，麻美只是抱着你，给你时间恢复。

最后，你动了动身子，挣脱开来，一只手还握着她的手。你虚弱地、感激地对麻美笑了笑。“谢谢你，麻美，”你说。

她握了握你的手，温暖地微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我...萨布丽娜，你不必谢我，”她说。“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你摇摇头表示不同意，但你忍住没说话。当你直视麻美温暖的蜜色双眼时，你的笑容变得坚定起来，你挺直了身子。你弯了弯手指，悲伤像一股汹涌的洪流从你的灵魂宝石中喷涌而出，你强迫它们变成弹珠。没有很多。你带着询问的眼神看了看麻美，她把戴着灵魂宝石戒指的左手伸给你。

你握住她的手，用意念也从她那里抽出了悲伤。你很高兴看到并没有太多。

“我...我没事，”你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来，感觉...轻松多了，就像压在你胸口的重担被卸下来了，比你清除积累的污秽所做的更多。你...你犯了一个错误。这仍然是事实。但麻美说得对，不是吗？这并非不可挽回。

“太好了，”麻美微笑着说。

“好吧，”你说。“我...我本该为占用你的时间而道歉，但是...不。麻美，今晚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复习功课，晚些时候也许可以去狩猎女？”

麻美考虑了一会儿。“听起来不错，”她说。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以谨慎的语气问道：“我...你想邀请焰一起去狩猎女吗？”

转机。

不速之客 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