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物质 14

深吸一口气...

然后缓慢而均匀地呼出，同时你的眼睛缓缓闭上。

你保持这个状态片刻，强忍住内心的担忧和沮丧。

当你再次睁开眼睛时，你感觉...平静了一些，虽然还不是完全放松。你瞥了一眼她们的灵魂宝石—两颗都很好，清澈的悲叹之种正在发挥作用，把它们都保持得完美洁净。那里没什么好担心的。

然后是你自己的灵魂宝石。你将它从外套的翻领上取下，凝视着表面下翻滚的悲伤光晕。你撇了撇嘴，将它抹去，斑驳的紫色雾气盘旋着凝结成弹珠。

抬头时，你发现织莉子仍在阴郁地瞪着你。

这很公平。

你一直在施压，而且压得很紧。

“对不起，”你说。你放慢语速，保持平稳，小心地措辞。“对不起，织莉子。我对你很不公平。”

织莉子静止不动，眼睛微微眯起。她没说什么，难以捉摸的目光被刘海遮住。她的一只手臂仍然环抱着纪里香，而黑发少女则几乎是坐在她的腿上。明亮的柠檬色眼睛紧盯着你，目光炯炯。

你身上担负着太多了，不是吗？

“对不起，”你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尽管可能会很痛苦，但希望和尝试总比放弃好。而且，嘿，你不尝试就百分之百失败，对吧？”你对她们虚弱地笑了笑。

纪里香轻轻点头，咽了口唾沫，瞥了织莉子一眼，后者的嘴唇微微绷紧。

“但是...”你又叹了口气。“唉，我又来了。我只是希望你和纪里香能活下去，而且幸福。但我的方式完全错了，我很不体谅人。”

“不—不是，”纪里香说，似乎从某处找到了力量，稍微挺直了身子。“不是。你是在试图帮忙，萨布丽娜。”她舔了舔嘴唇，目光在织莉子和你之间来回闪烁。“我...我只是觉得...”她说不下去了，摇了摇头。

你等了一会儿，但她似乎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于是你又开始说话，缓慢而谨慎，几乎是在冥想般地反思。“所以我很抱歉，”你说。纪里香又张开嘴，但你举起手阻止了她。她的嘴啪的一声合上了。“我为自己的不体贴和强硬向你们道歉，织莉子，纪里香。我只是—”

你突然停住了。你一直在施压。你总是在施压。这是你的一个习惯，说实话，你有时在内心称之为“吉尔伽美什化”。就像那个角色一样。这并不是不准确。不仅仅是对织莉子，在这种情况下...也许你不应该逼她，但...你真的不知道除了可能让她自由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摆脱这种困境。

如果对自己诚实的话，这很可能会导致一周内出现两起神秘的“铅中毒致死”案件。焰对织莉子一点也不理智。

“对不起，我似乎无法做更多事情来帮助你或让事情变得容易些，”你皱着眉头不高兴地说。“尽管我很想这么做。我只能说......我会尽力。”你与织莉子对视。“我会尽我所能去尝试，即使......即使这对你来说可能毫无意义。你值得我这么做。”

织莉子叹了口气。“我相信你，”她说，声音里充满苦涩和疲惫。“我也很感谢。只是......只是......”她叹息着，移开了目光。

纪里香抬头看着你。“萨布丽娜？”她小声说。“我......我能和你在外面谈谈吗？如果织莉子你不介意的话？”

织莉子点点头。

“萨布丽娜，给我们一分钟好吗？”纪里香回头看着你，脸上带着虚弱的微笑问道。

你微笑着说：“当然可以。”你站起来，椅子被推开发出刮擦声。

女仆装在一道光芒中消失，衣服重新在你身上编织成形，你踉跄着走出房间。你在视线之外停顿了一下，靠在墙上片刻，然后继续走向那扇巨大的玻璃门。你无声地滑开门，走到外面，然后瘫坐在户外桌旁的一把椅子上。

你垂头丧气地把头枕在胳膊上，深深地吸入浓郁的玫瑰香气。你甚至不确定此刻是否想和麻美说话。

呃，那太荒谬了。

“嘿，麻美，”你伸出心灵感应。

“萨布丽娜！”麻美的声音听起来明亮而愉快。“我觉得考试考得不错，谢谢你的帮助！”

尽管如此，你还是忍不住微笑，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听到这个真好！”你坐起来回应道。

“你怎么样，萨布丽娜？”麻美问道。

“我还好，”你回答。“现在正在看望织莉子和纪里香，她们......情况不太好。”

“啊，”麻美说。

“是啊。我在尽我所能，”你说。你用余光看到纪里香，朝她挥手。她也挥手回应，带着虚弱的微笑加入你坐在桌旁。

“嗨，萨布丽娜，”她低声说。

“啊，”麻美说。“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嘿，纪里香，”你尽力微笑着回应纪里香。“还撑得住吗？”对麻美，你回答：“我......不知道。老实说，我甚至不太确定该从何做起，所以......”

“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我，好吗？”麻美回应道。你几乎能看到她脸上温暖的笑容，虽然可能有点勉强——有趣的是，情感似乎能通过心灵感应传递。不过你并不介意。

“还......还行吧，”纪里香说。她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所以你刚才是在暗示什么，对吧？关于织莉子生命意义的那些？”

“当然，麻美，”你用心灵感应回答。然后大声说道：“是的，我是这个意思。”

“那是......那是什么？”纪里香问。“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没关系—我本想早点把这个发上来，但是嘛。这周过得很糟糕，再加上论文即将提交和考试。呼。

我擅自把之前的潮流和前一个结合在一起，因为它们很好地契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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