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36

你沉默了片刻，一股冰冷的感觉沉入你的内心深处。焰面无表情的目光依然落在你身上，疲惫的紫水晶般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你。你……

你搞砸了。

你……你让焰心烦了。在所有人当中，你惹恼了焰。

而且……这……

你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发现喉咙里有个肿块似乎怎么也咽不下去。

“我又在这样做了，不是吗？”你说。实际上更像是低语。“我表现得好像我最了解一切，其他人都应该听从我的指示。”

焰毫无表情的目光没有移开。

不知为何，你发现很难与她对视。

“我……”你颤抖地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焰。我……你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你，我。我很不善于察言观色。你……你想要我信任你。而我，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时间旅行者缓缓呼出一口气，发出轻柔的叹息，闭上了眼睛片刻。“我不是，”她说。“我只是想消除对小圆的威胁。”

“我……焰，”你说，声音有些沙哑。“你有……充分的理由不信任织莉子。而我，我很抱歉就这样无视了它们。我很抱歉……这一切。没有注意到，还对你不屑一顾。”你用手掌根部揉了揉眼睛。

她微微摇了摇头。“没关系。”

你的目光从焰身上移开。

你盯着自己的手，松松地叠放在深绿色裙子上，那条裙子是在感觉恍如隔世的购物之旅中买的。纤细、娇嫩的手指，松松地搭在一起。

“我的确信任你，焰，”你低声说。“你……我让你认为并非如此，这是错误的。我……我如此完全和不假思索地信任你，以至于我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我感觉……如果你提出哪怕是最轻微的反对，我都必须向你证明自己。”

焰没有回应，但你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在时间停滞的普遍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你苦涩地对着自己的膝盖笑了笑，是一个刺耳、支离破碎的笑容。“我本该意识到的。我伤害了你。而且。为此，我也很抱歉。我……当你什么都不说的时候，我……我想我只是以为一切都很好。但我……”你苦笑了一声。“我应该知道得更清楚些。”

你知道得太多了。你看到得太多了。然而……你也错过了太多。

衣物的沙沙声，焰在你身旁的长椅上动了动身子。“净化你的灵魂宝石，”焰轻声说。

你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用颤抖的手指触碰你的灵魂宝石。当你把手指移开时，一股翻腾的悲伤汹涌而出，一种微弱、转瞬即逝的压力从你的肩头卸下。你凝视着那团翻滚的绝望云雾片刻，然后用意志力将其凝结成弹珠。

“我……谢谢，”你说。“谢谢你，焰。”

你们俩安静地坐了一会儿。

你该如何弥补这一切？

“我会听你的。而且我……我会更加小心，”你缓缓开口。不知为何，感觉你以前也许做过类似的承诺。

那时候也没能坚持下去，不是吗？

“但是……我不想放弃她们。”你怀疑不必特别说明“她们”是谁。“我……我也许错了，但是……我的确认为我们……能从她们站在我们这边获益，而且我会更加谨慎。”

“好吧，”焰说道。

“我不会让织莉子伤害小圆的，”你说着，抬头望向焰，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到任何表情。“我...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但是...焰，我能做些什么？来...解决你的担忧？我...如果她逃跑了，我会找到她的。我不在乎是否要搜遍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每个缝隙来找到她。”

她的脸依旧毫无表情，回答道：“没关系，”焰说。

你快速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我...你说得对，我太信任织莉子了，”你说。“我...我希望你能阻止我因为过度信任她而犯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她告诉我的事情告诉你吗？或者...”你摇了摇头。“你可以通过心灵感应来监听我和她的对话，当我去见她的时候你也一起来吧？”

焰沉默了片刻，终于再次开口。“心灵感应可以，”她说。

“好的，”你很快就同意了。“我...焰，我还能做些什么吗？”

她叹了口气，移开视线。“不用了。没关系。”

“我...”你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没关系。”但事情...并非如此，不是吗。你不确定现在你能做什么，能说什么。

你缓缓叹了口气。你...想你应该告诉她一些织莉子告诉你的事情。你说过你会的。“我，那么...最近的事情是...你知道双树姐妹吗？双树绫濑和双树流香？”

焰摇了摇头。

“她们是...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的魔法少女。她们狩猎并收集灵魂宝石，”你解释道。“这些我...都知道。但织莉子预言她们大约两周后会来到这里，而我...我宁愿先发制人，夺回她收集的灵魂宝石。”

疲惫而黯淡的紫色眼眸长久地注视着你。“她让你身心交瘁，”焰说道。

“我...不能否认这一点，”你说。“但我...我也不确定这会是她的计划。”

焰微微耸了耸肩。

“不过，嗯。”你停顿了一下，思考着。有那么一瞬间的疯狂，你差点就脱口而出她可能真的是你的母亲，以某种奇怪的时间旅行的方式。哪怕只是为了打破她冰冷的目光，换成困惑也好。那一刻过去了，你继续说了下去。“我...我同意帮助仙台、大学和石卷的团体。帮助她们净化灵魂宝石，更新悲伤之种。”

她的头微微歪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她们会为了魔女之夜而帮忙吗？”

你叹了口气。你不能说没预料到这个选择。“我不知道。我还没问过她们。”

她点了点头，缓慢地低下头。

“然后...最后一件事，”你说。“我...我想告诉麻美。把麻美排除在外让我觉得不对劲。我...我们可以吗？尽我们所能...合理地告诉她。关于时间循环。关于小圆和沙耶香...如果她们签订契约就会'死亡'，还有关于...我。”

一丝痛苦的表情掠过焰的脸。“不行。”

你垂头丧气。你...不能说没预料到这个答案。在这里，此时此刻。也许...改天吧。

“我...好吧，那么，”你说。“如果还有...什么我能做的，请告诉我。我...我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会担心，但...我至少可以尽我所能减轻你的担忧。”

焰静静地点了点头，在长凳上又动了动。谈话再次陷入沉默，你们两个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最后，焰动了动身子。“没别的事了？”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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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自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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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说的话和他们的意思可能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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