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出现” 43

当你们都完成后，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们回去之前在那个屋顶上碰头，”你用心灵感应向所有在场的女孩发送信息。

“好的，”蝶子代表大学女孩们回复道。

“我马上就到，”诺亚说。

“是啊，是啊，”小樱说。“我他妈的得跟你一起去，不是吗？”

凛看着你，简单地点了点头，而在你身后，纪里香踩着坑洼不平的路上的雨水走了过来，她的笑容有些消退。当然，麻美就在你身边，随时准备跟随你。

“好了，”你对这个小团体说。“我先去接小泉和田中的... 尸体。我们走吧。”

你带路前往屋顶，麻美在你身边紧随，纪里香落后一步。小樱和凛也紧随其后，你们五个穿过雨幕和黑暗，在城市上空飞奔。从这个高度，你可以清楚地看到库维拉... 敦子... 穿过城市的路径，那些破损的道路明显可见。她大概行进了几公里。

在远处的街道上可以看到应急灯，现在正从灾区撤离。这... 有点让人放心，你想—这意味着最坏的情况已经过去，受伤的人都已被救出，对吗？

你从屠杀现场掠过，经过第一次被伏击的屋顶。混凝土上有两个模糊的敦子形状的坑，石板上熔化出沟壑，多美子的尸体仍然躺在那里，被麻美的丝带牢牢包裹着。

你一把抱起尸体，脚步不停，立即改变方向，朝着你记忆中砂美倒下的地方前进。

...

这真的有点悲惨。你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平台，它仍在你身后飘浮，本质上是一个移动的陵墓。或者说是运尸车。她们并没有真正死亡，这倒是真的，但你正在搬运一大堆毫无生气的尸体。不管怎么说，这都很可怕。

没错。

你身后也有大量的悲伤在追逐你，大概足以把一个小房间塞得满满当当。一些来自希尔德加德的种子，一些从敦子和小樱的悲叹之种中偷来的，还有一些来自净化...总的来说，有很多，你以后可能不得不对它们做点什么。

总是这个词。

唉。

当你降落在那座靠近无线电塔的屋顶上时—看起来像是一座办公大楼—你发现大学女孩们和诺亚已经在那里了，互相避开视线，不耐烦地等待你的到来。

“你们好，抱歉，我得去接田中和小泉，”你说。换句话说，就是零号机和拉米尔。里面肯定有什么笑话。

蝶子点点头。“我们理解，”她说。

“好了，”你说。“凛，你能治愈伤口吗？所有人的伤口？”你问道，指着铃木姐妹。心不在焉地，你把自己控制下的所有悲伤都塑造成球体，让它们在屋顶上盘旋，深紫色的球体在下面街道反射上来的光线中闪闪发光。

“嗯。”凛轻声说道。她上前几步，双手上闪烁着如今已熟悉的翠绿色魔法光辉。“我可以吗？”她示意了一下晴的烧伤处。

“可以。”那个白发少女说，仍然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凛。她看起来像是想要补充些什么，但又觉得还是算了。

你满意地点点头。“趁这个机会——”一滴格外肥大的雨点啪地落在你的鼻梁上，你恼怒地眨了眨眼。“麻美，呃，你能搭个遮雨棚吗？”你微笑着，用柔和的语气提出要求。

“当然没问题，萨布丽娜。”她回答，同时举起手。金色的丝带爆发而出，在屋顶的四角固定住自己，然后在头顶编织出一个拱形的华盖，轻而易举地将雨水挡在外面。

你感激地朝麻美一笑，她也回以微笑。

凛治疗完晴，转向了丽。那个植物控制者检查了一下自己，勉强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你重新开口，主要是对着蝶子和诺亚说。“总之，正如我刚才所说。既然所有的战斗都结束了……我建议我们把她们叫醒，除了浜崎，一起谈谈。”

裕子戳了戳自己刚刚愈合的手臂，抬头看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已经赢了。”

“我想你应该不想杀掉她们，或是把她们永远变成首饰吧，所以……”你摇了摇头。

“也许我们应该这么做！”她说，但语气里没有真正的愤怒，也没有与你对视。

“我同意萨布丽娜小姐的意见。”蝶子慢慢地说。“我能否请求在谈话时对她们进行一些限制？”

“是的，我也正有此意。”你表示赞同。“但我们终究还是要放开她们的。如果一方被绑着，就算不上是谈判了。”

蝶子缓缓点头。

“还有人受伤吗？”凛问道，从纪里香身边退开，后者朝她开心地咧嘴一笑。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你也摇了摇头。

麻美拍了拍你的肩膀。“萨布丽娜，你的手臂，”她说，看上去很惊恐。

你的……

你的手臂。

你把它忘了。

你抬起手臂，撸起长外套和内衬的袖子，露出一片狰狞的淤青。断骨导致的内出血。你将手臂伸向凛。

你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已经把痛觉塞进了内心的某个黑暗角落。

麻美倒吸一口凉气表示同情，搭在你肩上的手握得更紧了。凛不赞成地砸了咂舌，用她的治愈之光扫过你的手臂，随着她的动作，淤青逐渐消退，骨头在皮肉下以一种明显令人不安的方式移动着。

在她治疗的同时，你略一运念，将你的平台降落到这个屋顶上，停在你身后。这……真的相当可怕。但这是你必须要做的。随着平台的到来，屋顶上一片寂静，凛从你身边退开。

“谢谢。”你对凛说。

不过她没有真的在听，眼睛盯着你身后。

你回头一瞥，看到你的平台载着由美、库维拉、砂美、多美子的尸体抵达，还有……

萌。

失去了一条手臂和一条腿的萌。她的躯干和臀部仅靠几缕肌肉皮肤相连，血液汇聚成一滩，被雨水稀释成淡淡的粉红色。

麻美深吸一口气，看到尸体时脸色变得苍白。此刻它确实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即使是小樱也看起来有些不安，先看了看你，然后看向麻美和纪里香。

麻美紧紧抿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她慢慢朝你挪近一步，用手轻轻碰了碰你的手。你顺从这个无声的请求，抓住她的手，将手指与她的交织在一起，轻轻捏了捏。

“嗯...是啊，”你笨拙地说。“呃。抱歉，我有点...忘记了。凛，你能不能？”你意志的一小部分在萌的角落开了个小洞，让血流走。

“好的，没问题，”凛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发光向前走去。

“那好吧，”你说。你和麻美一起把多美子拉到屋顶上。她预料到了你的下一步行动，用丝带捆绑了女孩——不是全身束缚，而是在多美子的手腕和脚踝上绑了一些限制性较小、不那么幽闭恐怖的绳索。

你从口袋里拿出多美子的灵魂宝石，一个小巧的橙色圆顶圆盘，递给小樱。她接过时皱了皱眉，跪在多美子身边，然后把它塞到女孩手里。

第一个生命迹象是猛烈的吸气和畏缩，双手举起作出防御姿势。小樱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按下去。“多美子，没事的。没事的。”

女孩慢慢平静下来，紧紧握住她的灵魂宝石，环顾着大学女生们。当她的目光落在你和麻美身上时，眼神变得疑惑了一会儿，然后在看向小樱时变成了担忧。

“是啊，我们他妈的输了，”传送者嘟囔着。“我们...在谈判。”

多美子点点头，看着你。“你有什么打算，萨布丽娜小姐？”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你脑海中响起，是一个悦耳轻快的中音。

“和平，田中小姐，”你平静地迎上她的目光说。“如果你同意暂时遵守停火协议，我们愿意让你起来。”

她瞥了一眼小樱，然后又看向你，轻轻点了点头。

麻美的丝带散开了，多美子仍然保持坐姿，似乎并不在意坐在一滩冷水里。

没有别的事可做，你走过去取由美的尸体，注意到她魔法少女服装的灰色长袍被萌的血染成了红色，不禁皱了皱眉。麻美的丝带流了进来，牢牢地缠绕在重力控制者的手腕和脚踝上，你向麻美快速一笑。

你再次将灵魂宝石递给小樱，但多美子相当坚定地从传送者手中接过它，然后自己动手唤醒由美。

由美一醒来就挣扎，双手抓向不存在的东西，然后痉挛着紧紧握住她的灵魂宝石。多美子靠近她，大概是通过心灵感应跟她说话，小樱跪在她身边，最终，重力控制者平静下来。她朝你射来的目光十分灼热，但凛走了过来，打断了这个怒视。你瞥了一眼，看到萌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

最后，她们四人抬头看向你。“我们谈完了，”凛说。

“椿小姐？”你问道，瞥了一眼蝶子。她点了点头。

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对诺亚说：“上田小姐，抱歉，你不介意等一会儿吧？”

“我不介意，”诺亚确认道，她已经借麻美制造的遮雨处试图把她巨大的双马尾弄干一点。

“好的，”你说着，示意大家聚拢。你们松散地围成一圈，大学女生在一边，仙台女生在另一边。乍一看，双方都显得戒备，仙台女生更甚，不过...凛紧紧抱着双臂，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麻美和纪里香在你身旁，诺亚站在纪里香远处，双手耐心地交叠在身前。

“好了。首先，”你说。“很明显，浜崎没有被复活，因为我认为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合做决定。小樱可以作证。”传送者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固执的不满，你面对仙台女生。“你们介意由南代表你们吗？”

仙台女生们互相看了看，她们花了几分钟讨论，感觉像是永恒那么长，然后由美抬头看向你。“没问题。”

“好的，”你说着，双臂交叉。你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有威慑力，身披长风衣，麻美和纪里香在两侧，几缕悲伤在你周围飘荡，其余大部分在屋顶上空缓缓旋转，形成巨大的天体仪。“这是我的基本条件。不准再互相斗争。不准再勒索。”

由美缓缓点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可以接受，”她说。“我们会...说服明子的。”

蝶子只是点了点头。

“好。椿小姐？你想要什么？”你问道。

“我们希望能有持久的和平，”蝶子说，伸出双手。“我们想要回归正常生活的机会。”

“我想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裕子说，看着你。她的目光中没有愤怒，没有怒火，只是...单纯的疲惫，从她耷拉的肩膀和疲倦的眼神中流露出来。“所以好吧，浜崎被踢出了这个小...会议。你之前做了决定，然后...”她朝屋顶挥了挥手，远处是破坏的痕迹。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也是你一直在努力寻找答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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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自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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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之前的草稿：

女孩急促地吸了一口气，猛地坐起身，双手伸出去想抓住什么。小樱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按了回去。“由美，没事的。妈的我不是故意说脏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