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物质 15

你用深思熟虑的眼神看着纪里香，随意地检查了一下你的手镯—这不是为了丘比那奇怪的耳朵操纵器附属物。你仍然可以清晰地感知到织莉子在厨房里的存在，而你自己和纪里香的也都很好。

“我......”你叹了口气，将注意力完全转向纪里香。“我只是希望织莉子相信还有另一种......另一种更好的事态发展方式。她似乎觉得事情只有一种结局，而那种方式会......更好。”

纪里香点点头，眼神低垂。

“那并不是真的，”你说道。“根本就不是。我只是想让她......思考一下这个可能性。”

你呼出一口气，将手掌平放在桌子光滑的漆木面上。“这并不是你真正想问的，”你说。“我知道。那个织莉子，就像你的织莉子一样，在控制魔法方面有困难。她的能力总是处于激活状态，不断地给她带来幻象。”

纪里香点头道：“是啊，”她咬着嘴唇说。“没错。我......织莉子......当你那次抓到我们的时候，我们正在朝一个结界跑去。织莉子说可以一石二鸟。”

“嗯，”你说。这算是一点信息吧，你猜。不过与现在的情况并不太相关，就像你之前思考如何处理你的事迹传播和魔法少女涌入见泷原市的问题一样。“更重要的是......织莉子为她父亲的行为责备自己。她......背负着他所做之事的罪责。”

“我知道，”纪里香摇摇头说。阳光从她身后照来，在她的眼睛上投下阴影，她的嘴唇扭曲着，显得很不高兴。“她不应该这样。我告诉过她她不应该这样。”

“而且，我猜她会为此感谢你，”你低声说。老实说，这并不是什么猜测。你知道。“她会告诉你这对她意义重大，让她感到幸福。但在内心深处，她很难说服自己。对吗？”

“是......是的，”纪里香同意道。“没错。就是这样。”

“她错了，”你说。纪里香因为这简单的宣言而在长椅上往后靠。“你知道她错了。我知道她错了。那个织莉子为了你而战斗，为了帮助由麻。”

纪里香眨了眨眼。困惑让位于思考，然后......她笑了，虽然微弱但真实而欢喜。“谢谢，”她说。

你惊讶地眨眨眼。“为什么？”

“有时候我会忘记，”她说，带着惊奇和某种程度的惊讶。“织莉子也会犯错。”

“呵，”你轻笑道。“看来是这样。”

“她错了......”纪里香重复道。“错在认为她会死。”黄水晶般的眼睛，燃烧着热切的希望，再次抬起看向你。“还有什么？”

“她的幻象，”你说。“嗯，不是幻象本身，而是她过度依赖它们。两个织莉子都是。不过，另一个织莉子......就像我说的，她面对了优木沙沙。她为了你而战斗，然后她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纪里香倾身向前，神情敏锐而警觉。

你引用自己记忆中的话，用你认为是织莉子的语调朗诵道：“'你不必为任何人做一个好女孩。你就是你。所以要成为你自己想成为的人。'”

你省略了她最后那句话——“不要变成像我这样”。

哈。

谁说你不会说话的艺术？

“她是对谁说这话的？”纪里香喃喃自语，眼神迷离，慢慢消化着这番话。你能看出她没有错过其中的暗示——纪里香可能有点傻乎乎的，但她并不蠢，而且说到织莉子，你想象她会非常乐意付出额外的努力。

“由麻，”你回答。“后来...她得出结论，能全心全意地战斗是最好的。”你对纪里香露出一个歪歪扭扭、带着遗憾的笑容。“对织莉子来说，重要的是你。这就是我一直试图但未能让她明白的——但这可能不是我能做到的。我觉得她不会从我这里听进去。”

“爱是无限的限制，”纪里香心不在焉地低语。“真的有那么容易吗？”她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简单并不等同于容易。”

“是啊，”你同意道。“确实不一样。”一个突然的想法闪过你的脑海，你朝她咧嘴一笑。“讽刺的是，我可能是在多此一举，但是——爱她。也许我可能会错，但我确实认为这至少是织莉子在这里需要的部分。这就是为什么她的魔法是这样的。”

“你没有错，”纪里香说，眼中闪过某种光芒。坚定，原始而强烈，写在她的眼睛和下巴的线条上。“你没有错。”

你缓缓呼出一口气。你并不...你自己也不确定。但无论如何，你似乎激发了纪里香的灵感。“你可能是唯一一个能在此时此地说服她的人，”你说。“就...试着和她谈谈吧。谈谈对她来说重要的事，试着让她——”

“——看到我们的观点，”纪里香接着说下去。“看到她有一种活下去的方式，看到她快乐、生活和爱是没问题的。”当她越过你望向远处的大宅时，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差不多对吧？”

“是啊，”你同意道。“差不多是这样。让她看到她因为是自己而有价值。让她为自己而活，不要让她放弃。”

纪里香的小虎牙从她的笑容中露出来。“我想我能做到，”她说。“谢谢你，萨布丽娜。”

你摇摇头。“不用谢我。除了搞砸和织莉子的关系，我做了什么？这都是你的功劳。只是需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推动，对吧？”

“咩——”纪里香抱怨道，双手平放在长凳上支撑自己，让头向后仰，凝视着天空。“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

“那么...接下来呢？”你问。你发现自己在微笑——她的好心情很有感染力。

纪里香把头向前倾，朝你咧嘴一笑。“爱她，”她说。“就这么简单。”

“嗯，我是指我，”你说。“我...不确定我是否用正确的方式在做这件事。你怎么看？”

“是啊，我才能爱她，不是你，”纪里香说着，朝你吐了吐舌头。“你有你自己的大小姐。”

你耸耸肩。“那么...我没什么其他事可做了？”

纪里香也耸了耸肩。“你觉得你能让我们偶尔出去玩玩吗？”她问道。“我...我觉得织莉子可能想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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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最后冲刺，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