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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行动 8
“不—好吧，是的，”你笑着说。你伸出手，将手臂搭在焰的肩上，再次拥抱了她。女孩在接触时下意识地僵硬了一下。你保持着拥抱，轻轻地挤压她，她最终放松下来。
你松开拥抱，对她微笑。“我们会一起渡过难关的，焰，”你说。“我们一定会。我们所有人都会一起渡过难关。”
焰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没有回应，但她的眼神......一丝微笑触动了她的眼眸，忧虑的皱纹难得地柔和了一些。“谢谢，”她说。她深深地、颤抖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我得回教室了。”
“好的。回头见，焰，”你说。
“......回头见，”她说。“别待太久，老师们很快就会来巡查的。”
“明白了，谢谢提醒，”你说。你微笑着，故意将手中的绳子举到眼前，与焰目光相接，然后松—
—手。
明媚的阳光和宜人的正午温暖洒在空荡荡的屋顶上，焰刚才所在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你微笑着，轻盈地跳了起来。还有事情要做，科学要研究，还有人要交谈。你转动脖子，变身并吸引足够的悲伤形成翅膀。
你的双腿一蹬，振翅高飞，不断向上攀升。
......
你真的很想找个时间从焰那里听到那个故事。
你在城市上空盘旋，陶醉于纯粹的自由之中。你身上没有任何束缚，诸如此类。
或者说，没有任何你自己没有选择承担的束缚。你选择成为麻美的朋友，试图鼓舞她，给予她应得的关怀和尊重。你选择帮助焰，帮助小圆和沙耶香；你选择介入这场战争，而不是袖手旁观。
这都是出于你自己的选择。
你飞回之前去过的那个仓库，砰的一声落在被阳光晒热的柏油地面上，扬起一小片尘土。你微笑着，先伸手到口袋里，然后摸到别在外套上的胸针。
灵魂宝石，悲叹之种，还有...破碎的种子。你自己，艾琳，和希尔德加德，摊开在你的掌心。
你自己的，你的灵魂宝石。一颗闪亮的白色蛋形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包裹在精致华丽的金色镂空装饰中。在你的悲伤感知中，它几乎在魔法的光芒中闪耀，细致的魔法纹路在空气中旋转，与你身体中噼啪作响的魔法风暴无缝融合，魔法如被驯服的火焰一般在你的血管中奔流。在你灵魂宝石的最深处，有一股缓缓冒泡的悲伤之流，你不愿触碰那个存在。
德多雷.
你扮个鬼脸，转而看向艾琳。一个黑曜石般的黑球，周围环绕着银色的纹路，平衡在它的尖端上。在你的悲伤感知中...正如你所料，它里面充满了悲伤，大量的悲伤被锁在那晶体结构中。在它的最中心是艾琳。从这个魔女身上，你感受到一种凶猛、掠夺性的饥饿，沉寂而安静—但确实存在。
最后，一个完美透明的水晶被类似银色的丝状装饰环绕着，就像艾琳一样，在一根细长的柄上保持平衡。希尔德加德。你苦笑着看着那颗悲叹之种，那个开启这一切的源头。它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注意是小写的 “g” 宝石—中心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斑点，在你的感官中产生共鸣。希尔德加德，静止不动。
嗯。
你沉思地看着这三个。
也许你在希尔德加德身上有所进展。它确实与艾琳不同。不过你也没有真正的头绪。也许时间会给出答案？也许你确实需要先弄清楚魔法是如何运作的。你耸了耸肩，把它们暂时收起来，将悲叹之种放进不同的口袋，而你的灵魂宝石则回到了胸前原来的位置。
现在……你召唤出一把战锤，突然涌现的魔力凝结成一米长的钢铁。战锤落入你手中，你握紧锤柄，轻轻旋转，对着一个隐形的对手快速挥出几击。你……在肉搏战中从未真正取得优势，但即便如此。你知道如何使用它。
你集中注意力，将意志集中在十米高的一点。令你惊讶的是，这需要努力，但你成功在十米高的地方形成了一把战锤，当它哐当一声落地时，你敏捷地闪到一旁。你弯腰拿起新锤，在手中轻轻旋转。感觉和你的另一把完全一样。
嗯。
那么，悲伤又如何呢？你让手中的一把锤子消失，举起手对准你一整天拖着的巨大悲伤团。从那阴郁的球体堆中，你抽出一个球体，将其锻造成你的战锤的复制品，然后拉向自己。锤柄啪地一声落入你手中，锤子在你的感知中闪烁着魔女的气息。
立刻，你被它的重量所震撼。你的战锤在手中轻如鸿毛，而这把……嗯，感觉就像一根一米长的钢棒，顶端装有一个沉重的穿甲头。你把魔法锤放在地上，双手握住由悲伤锻造的锤子，试着挥舞一下。
这一挥险些让你失去平衡。这东西出人意料的惯性，与你的锤子如此不同，几乎让你被自己的脚绊倒。
……嗯。
你跪下抓起魔法战锤，将两把锤子举在面前。它们看起来一模一样，但左手那把，由悲伤锻造而成的，在你的感知中尖叫着魔女。它也明显感觉更重。然而你有一种明显的感觉，如果你称它们的重量，它们会完全一样。
魔法真是扯淡。
但由悲伤制成的那把……用意志的力量可以让它变成一个凶狠锋利的鹤嘴锄头，然后又变成一个圆形的狼牙棒头。
嗯。
另一方面，你应该也能让它变得更轻。你再次放下平常的战锤，专注于悲伤之锤。经过努力，它感觉和你平常的战锤一样轻，你小心翼翼地挥舞了一下。这次，它的手感很正常。
你若有所思地把它扛回肩膀，然后用力挥舞，朝你面前的地面猛击下去，伴随着巨大的破裂声，锤头在柏油路面上凿出一个凹坑。
你走到一旁，捡起你的魔法战锤。你重复了刚才的动作，试图用同样的力道挥击—结果直接在柏油路上砸出了一个弹坑。一个弹坑，而不是简单的凹痕。
嗯。
你一屁股坐在柏油路上，看着停车场被你凿出的两个不同的洞。你的测试方法不太科学，但你有种感觉，这把锤子，你的锤子，在别人手里可能无法起到同样的效果。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恼怒。
呃。
魔法果然是扯淡。就像公牛放屁一样扯淡。
“萨布丽娜？”麻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虑。
“嗨，麻美！”你兴高采烈地说，暂时把恼怒抛到一边。“你好吗？”
“哦，我现在在上家政课，”麻美说。“我们今天要做饭！我会尽量多做一些带回家。”
“我很期待，”你笑着站了起来。你解除了两把战锤，漫步走进仓库阴凉的阴影里。“哦，对了。我说过要跟你商量一下，你介意我今晚邀请焰来家里玩吗？或者再早点，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
“啊，当然可以。你不需要问我，萨布丽娜，”麻美听起来很惊讶。惊讶，而且很高兴。“我一定会做一些好吃的！”
“太好了，”你微笑着说。“而且你的厨艺一向很棒，麻美，不需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谢谢你，萨布丽娜，”麻美回答。“我会尽力的！”
“真的，你不需要为此感到有压力，”你依然微笑着说。
“好的，萨布丽娜，”麻美说。“待会见？”
“当然，”你轻松地说，坚定地点点头，虽然她看不见。“待会见，麻美！”
连接结束时，你对自己微笑。好吧，这也是个信号，是时候给其他人打电话了。你找到一根不那么生锈的支柱，靠在上面。
“正美，弘子？”你在心灵感应中呼唤。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应，你正准备再试一次，正美终于回应了。“萨布丽娜？见鬼，你对浜崎老师做了什么？”
“正美！”弘子也加入了对话，语气带着责备。
“啊？等等，她联系你们了？”你扬起眉毛。
“是啊，想让我们帮忙，对付你，”正美说。“我们拒绝了。”
“呃，好吧，”你说。“实际上我去了那里，呃，强迫她们停止战斗。”
沉默持续了片刻。
“你经常这样做吗？”正美终于开口了。“别回答这个问题。”
在又一个时刻过去后，你说：“所以，呃，是的。事情或多或少已经解决了。我想我应该让你知道一下。”
“好的，”正美说。
“是啊，”你说。“所以，呃。你们两个怎么样？狩猎之类的还好吗？”
在又一个沉思的停顿后，弘子回答说：“是的，谢谢。”
“很高兴听到，”你说。“所以，呃，还有一件事。我可以刷新悲叹之种，对吧？所以如果你们把它们装满一半并留着，你们可以联系我，我可以过来刷新它们。”
“那……听起来很有用，”正美说，语气不置可否。
“是啊，”你说。你……你不想强加你的意愿给她们，所以你很快补充说，“我想这只是一个建议，我希望你们会觉得有用？”
“……是啊，实际上听起来挺不错的，”正美说。“我们……可能会就此回复你？”
“嗯，”你说。“随时告诉我，好吗？”
“好的，”正美说。“再见，萨布丽娜。”
“再见，萨布丽娜！”弘子赞同道。“谢谢你让我们知道！”
连接关闭时，你点点头。希望她们能跟进。那么，接下来是石卷。“井上小姐？”你问，用心灵感应联系悠纪。
石卷少女们的领袖过了一会儿才回应。“萨布丽娜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她问，语气中明显带着惊讶。
“呃，嗯，”你说。“战争现在算是结束了。”
“……哈，”悠纪以一种怀疑的语气回应。“我不是有意暗示什么，但浜崎……对我们并不那么讲道理，你知道的。”
“是啊，”你说，揉着头。“是啊，我知道。但她也有点崩溃了，陷入了昏迷。”
“崩溃？浜崎？”悠纪问道。“你……确定吗？”
“是啊，我知道，”你说，翻了个白眼。“但我亲眼看到它发生了，所以。”
“……哈，”悠纪重复道。“好吧……这是个事实？”
“没错。现在她们不会再缠着你们了，”你说。“能帮我澄清一件事吗？”
“当然？”悠纪同意。
“好的，那么……一开始发生了什么？我是说那次……'谈判'，”你说。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了？”悠纪耸了耸肩，声音清晰可闻。“她要求开会，我们同意了。我们发现她和她的两个朋友早早地在这里四处窥探，所以我们进攻了。”
“嗯，我明白了，”你说。“好的，那么。我想我说完了。你那边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悠纪说。“嗯，就是。你确定吗？明子真的完了？”
“是的，非常确定，”你说。
“那么，呃。我想就这样吧，”悠纪说。
“好的。那么，再见，”你说。
“再见，”女孩回答，连接关闭了。
你点点头。又一件事情解决了。现在要做一些离家更近的事情。
“织莉子？”
“是的，萨布丽娜？”预知者几乎立即回应。
“我要过来了，你需要我给你带点什么吗？”你问，已经走到阳光下，翅膀在身后展开。
“不需要，”织莉子说。
“好的。那我这就来。”你蹲下身，用力一跃，双翼将你托举到空中，从下面的柏油路上散发出来的热气流助你攀升。你穿过城市，看着下方银色的闪光和绿色的斑块掠过，身后的翅膀有节奏地扇动。
你按照惯例迅速抵达了织莉子的宅邸，降落在她家后面的花园里。织莉子像往常一样在外面等你，她银灰色的侧马尾在你降落时的下洗气流中摆动。纪里香跟在她身后一步，热情地向你挥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萨布丽娜，”织莉子向你点头示意。
“你好啊，”纪里香快乐地叫道。
“你好，织莉子，纪里香，”你回应道，你的翅膀溶解成悲叹之种。你把大量的悲叹之种收起来，把它们散布在花园里，像篮球大小的球体一样静静地躺在绿草丛中。
“你想进来吗？”织莉子礼貌地问，用她仅剩的一只手臂指着房子，她连衣裙的另一边袖子空荡荡的。
“好的，我想进去，”你说。“我有……几件事要说。”
织莉子点点头，转身走进屋子。纪里香蹦蹦跳跳地跟在她后面，你则平静地跟着。你被带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而织莉子消失在厨房里，纪里香嘈杂地跟在她后面。
片刻之后，纪里香回到客厅，大概是被赶出了厨房。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完全垂头丧气。你向那个黑发女孩挑了挑眉。
“她说我不能碰茶，”纪里香嘟囔道。
“哦，”你说。“呃。你没试过用微波炉加热吧？”
纪里香看起来很惊恐。“没有！你不能用微波炉加热茶！”
过了一会儿，织莉子出现了，小心翼翼地用手端着一个茶壶。她一言不发地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后回到厨房拿杯子。分好茶后，她坐到沙发上。纪里香脸上愁眉苦脸的表情消失了，她立即蜷缩在织莉子身边，用一只手臂环住预知者的腰。
你啜饮着茶，享受着它的香味。
“你想跟我们说什么？”织莉子问道。
“嗯，首先，”你开始说。“谢谢你们。谢谢你，织莉子，也谢谢你，纪里香，感谢你们昨天的帮助。说真的，你们两个昨天都帮了大忙。”
织莉子优雅地点点头，接受了你的道谢，而纪里香则灿烂地笑着，她的小虎牙露了出来。她向你竖起大拇指，愉快地说：“谢啦！”
“接下来……”你深吸一口气，放下茶杯。你坦率地与织莉子对视，清澈的蓝色对上海绿色，试图向她传达你的真诚。“我很抱歉。织莉子，我从心底里向你道歉，为我威胁要对纪里香做的事。”
织莉子与你目光相接，复杂的情绪在她眼中闪烁，她正在消化这个。最后，她移开视线，颤抖地吐出一口气。“我……理解，”她轻声说。
“织莉子？”纪里香抬起头看着她，问道。
预知者悲伤地笑了笑，伸手抚摸纪里香的脸颊。“没什么……真的很重要，纪里香。”
“哦，”纪里香说，重新依偎在织莉子身边。“好吧。”
织莉子回头看着你，眼中满是痛苦。“就我而言，我也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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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事实。家政是日本中学的必修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