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出现” 48

“好吧，”你点点头说道。你……你真的希望她们能够听进去。但你也不想推得太紧。所以你让她们离开了。

“谢谢你，”小泉砂美说，半转身面对由美。重力控制者递出一袋悲叹之种，砂美接过，笨拙地鞠了一躬。由美也同样笨拙地回礼。

砂美又多看了由美一会儿，然后目光转向你。

“谢谢你，南小姐，萨布丽娜小姐，”砂美说。“我们现在就离开仙台市，”她生硬地补充道。她走回自己的小组，仿佛有某种无声的信号，三个人都走到屋顶边缘，跳入黑暗和雨中消失不见。

西村萌和库维拉——该死，应该叫秋山敦子的，但库维拉这个名字实在太好了——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中，但砂美依然清晰可见，她的裙子在下方街道折射的灯光中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像一颗闪亮的星星。

你满意地注意到，她们离开城市的路线将会途经她们自己造成破坏最严重的地方。

巴麻美的手仍然握着你的手，她半截手套的粗糙皮革和手指柔软温暖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你想起了自己刚才的反应，那突如其来的怒火，以及麻美对你的担心。你……你不该那样生气的。

你握紧了麻美的手，她也回握着，对你微笑。还是之前那种略带担忧的表情。你回以微笑，这一次，麻美没有移开目光，她眼角的细纹慢慢舒展开来。

你看向吴纪里香。黑发女孩回望着你，扬起眉毛冲你咧嘴一笑。你试图表现出抱歉的样子，她翻了个白眼，笑容不减……直到她又一次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她啪地一声合上嘴，毫不掩饰地继续咧嘴笑着。

你颤抖着深吸一口气，让剩余的怒火消散殆尽，尽管你能感觉到头骨后部可能正在酝酿一场偏头痛。这是心因性的，你告诉自己。你本就不该再有偏头痛了。

尽管如此。你双臂交叉放在胸前，耐心地看着隔壁屋顶上的大学女生们。看起来——四个人，前面还站着一个，上田诺亚正在和她们说话。据你猜测，是在问她们关于你的事。你的目光转向仙台的女孩们；立花小樱和森凛被拉到一边，低声交谈着，田中多美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对，而南由美看起来……不高兴，或者可能是担心。

重力控制者迎上你的目光，她试图换上一副中性的面具来掩饰自己的表情，但没有完全成功。你试图表现得……不那么具有威胁性，但你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成功了。

啊，好吧。

这时，大学女生们选择回来了，上田诺亚也跟着。她们看起来都松了一口气，每个人都露出兴高采烈的笑容。你能感觉到南由美给她们的那些悲叹之种分散在她们中间，每人拿了三颗悲叹之种。

她们在屋顶降落，朝你点点头，椿蝶子斜眼看着你。

“福岛的女孩们同意和平离开，所以我们放她们走了，”你回答了那个没有说出口的问题。上田诺亚再次用锐利的目光看了你一眼，似乎认为这很有趣。

这让你想起了一些事情。

“嗯，”你看着森凛说。她一直在进行治疗，这使她的悲伤程度...有点高，而且...南由美的也有点高。你为让她陷入困境感到有些内疚，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还有...你自己。你自己的悲伤程度也比应该的要高一些。“凛，你需要净化，对吗？还有其他人吗？”

南由美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出乎你意料的是，小樱开口了。“该死。也帮我净化一下，”她咕哝道。

“呃，我会净化每个人，除非有人反对？”你问道，漫不经心地检查着小樱的悲伤程度。它并不高，自从你上次为她净化以来就一直处于基线水平。那是...在战斗中，你想？嗯。奇怪。

一些人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异议，包括上田诺亚。

你随意挥了挥手，将污秽以浓密、绳状的线条抽离，它们在空中消散，加入到仍在屋顶上漂浮的球体群中。巴麻美轻轻捏了捏你的手，感激地对你微笑。

“好了。上田小姐，你准备好回家了吗？”你问那个正在努力拍打她浓密双马尾以使其变干的东京女孩。

“...是的，”她回答。“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以后可能会与你联系，萨布丽娜小姐？”

你耸了耸肩。“是的，没问题。”你对她为什么要联系有个大概的想法，但这是你迄今所做事情的代价，你想。好吧。“杏子，你愿意送她回去吗？之后我会为你更新悲叹之种？”

“是啊，是啊，”小樱抱怨道，跺着脚走上前。“见鬼。”她伸出一只手臂让上田诺亚抓住。

上田诺亚在拉住小樱的手臂之前，停下来礼貌地向你、南由美和椿蝶子鞠躬。传送者看起来仍然对整个宇宙非常不满，她集中注意力，伴随着熟悉的嗖的一声消失了。

“嗯，”你大声说。“好的。我觉得下一个要处理的是浜崎小姐的事。”你严肃地环顾四周。“但我很确定这会涉及一些相当私人的事情，所以我更愿意单独与她谈谈。”你将目光转向椿蝶子。“椿小姐，我理解你可能想在解决此事时在场，因为浜崎小姐一直...”你停顿了一下，寻找合适的词。

“有点婊气，”椿蝶子接道，然后皱了皱眉，思考着。“不，我想我们愿意把这件事交给你处理，萨布丽娜小姐。”

“那我就通过心灵感应把相关信息传递给你？”你提议道。

“没问题，”椿蝶子说。

“好的，”你同意了。“那么在等待的时候，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或是想告诉我的？任何人？”你环视着仙台的女孩们，把她们也包括在问题中。不过，似乎没有人愿意与你对视，大家都避开了你的眼睛。除了森凛，她同情地朝你点了点头。

你转动着脖子，感到肌肉的紧绷。郁积的恼怒，如果不是愤怒的话。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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