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行动 2

“当然可以，麻美。”你微笑着回应她的请求。“我很乐意。”

麻美开心地笑了，走到外面穿上鞋子。

穿戴整齐后，你和麻美一起走向学校，在清新凉爽的早晨空气中悠闲地漫步。麻美走在你身边，靠得很近，她的手肘时不时地碰到你，频率明显不是偶然。你走路时朝她微笑，她则羞涩地回以一个自嘲的笑容。你的悲伤之种团在你意识的边缘拉扯着，像一个巨大的颗粒状物体漂浮在你身后的屋顶上方，在那里它不会被人发现。

“对了，麻美，”你一边穿过仍然稀疏的人群一边说——现在还早，麻美今天带你走路去学校，而不是坐公交车。

“嗯？” 麻美抬头看着你。

“我能向你借一颗悲叹之种吗？”你问道。“是为了我昨天提到的那个项目。”

“项目……哦，清空悲叹之种？”麻美先是一脸困惑，然后恍然大悟。她的手已经在口袋里摸索了——她现在带着三颗悲叹之种。

“对，就是那个，”你证实道。“我需要一个对照组，而且呃，我好像把已有的两颗种子弄糟了。我想是的。也许吧。反正有点奇怪。”

你还没解释完，麻美就已经把悲叹之种递给你了。“不管你做什么，我相信一定会很棒的，萨布丽娜！”

你接过悲叹之种。“谢谢你，麻美，”你说。“我会尽力的。”

麻美冲你微笑，你也报以微笑。

“麻美！萨布丽娜！”一个声音喊道，你看到前方小路上一头熟悉的粉红色头发。

小圆站在焰旁边，热情地举起手挥舞，焰则给了你一个庄重安静的点头。

“嗨，小圆，焰，”你喊道，加快脚步赶上去。

“早上好，小圆，早上好，焰，”麻美说，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

“早上好，萨布丽娜，麻美，”你们走近时，焰轻声打招呼。

“你们周末过得怎么样？”小圆兴高采烈地问。

哇哦。你就知道她会问这个。你微笑着，试图岔开话题。“还不错！我听说你周日又和沙耶香、焰一起去购物了？”

小圆点点头。“是的！沙耶香在火灾后还需要买更多东西。但我们几乎都买齐了。”

“听到这个真是太好了，”你说，微笑着。“她现在和仁美住在一起，对吧？”

“嗯，不完全是，”小圆说，然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和麻美顺从地凑过去。“仁美的父母把一所房子借给了他们住！”

你赞许地点点头。“太好了，”你说。

“嘿！”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这次是从你身后传来。脚步声沿着小路噼里啪啦地响起，预示着当前讨论对象的到来。“在我背后说我坏话？”沙耶香指责道，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早上好，沙耶香！”小圆回应，脸上洋溢着喜悦。

“早上好，小圆，麻美，萨布丽娜！”沙耶香开心地说。“还有转学生。”

“美树，”焰说道，表情完全中立。这家伙的扑克脸简直神级，你心想。不过考虑到她的经历，也不奇怪。

麻美微笑着说：“早上好，沙耶香。今天早上感觉如何？”

沙耶香耸耸肩，挠了挠肩膀——她的制服是新的，衣服上的折痕还能看得出来，可能还很硬。“烦死了，”她说着，对你吐了吐舌头。“周末的时候我不需要去上学，你却一大早把我叫起来，今天你却不叫我。”

你翻了个白眼。“好吧，既然有人抱怨个没完...”

沙耶香哼了一声。“是啊，没错，”她说。“我打赌肯定是麻美叫醒了你。”

你耸耸肩。“周末过得怎么样？”

“周末很忙，”沙耶香嘟囔道，情绪一下就低落了一些。“新地方。”她漫不经心地踢着地面。

你看了看依然亲密地走在你身旁的麻美，她略显迷茫地轻轻摇了摇头。你越过她望向小圆，她则担心地摇了摇头。焰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环顾四周，你们五个人并肩前行。这座城市依然毫无道理可言。见滝原中学的正面是一个巨大的公园。没错，你见过，为了去学校你不得不绕过它几次，但是步行穿过公园则是完全不同的体验。茂密精心修剪过的绿植环绕着你，浓密的植被将车水马龙的喧嚣化为遥远的轰鸣。一条小小的人工溪流沿着小路蜿蜒流淌。

一个念头掠过你的脑海，你狐疑地瞪了那些树一眼。不，它们不是樱花树，也没有盛开，你那纠结在植被中的悲伤之网也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了，萨布丽娜？”麻美问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好像看到了什么，”你说着，又瞪了那些树一眼，然后冲麻美笑了笑，试图敷衍过去。

“哦，好吧，”麻美说，接受了你的解释。

你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你。沙耶香挑起眉毛看着你。

你耸了耸肩。“只是突然想到点什么？”你解释道。

“对对对，”沙耶香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年纪大？”你装出生气的样子，目瞪口呆地说。

“没错，上年纪了！”沙耶香肯定地说。“你的头发都白了！”

“你只是嫉妒罢了，”你说着，用手指梳理着及肩的秀发。

“嫉妒？”沙耶香得意地笑了。“嫉妒什——”

焰头也不回，脚步也不停，伸手到脑后，用手指勾住自己的头发，然后猛地甩直。她那如午夜般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从她指间流泻而下，在恰巧在此时吹来的和煦微风中泛起涟漪，闪闪发光。

“嫉、嫉...”沙耶香结结巴巴地说，没能说完，眼睛瞪得老大。

麻美眯起眼睛打量着焰的秀发。

小圆似乎完全被惊呆了，眼睛瞪得跟盘子一样大。

“可恶，”沙耶香小声嘟囔着，用手指绕着自己的一缕蓝发。

“是啊，”你咕哝道。“你是故意的，”你指责焰。

焰并没有屈尊回应，只是给了你一个眼神，然后试图与小圆就作业的事情展开对话。

步行到学校的其余时间相对平静，充满了无害的闲聊。最后，你站在校门口，麻美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你，学生们从你身边流过，走进学校。

你对她微笑。“午餐时见，好吗？”

麻美咬着嘴唇，已经显得忧心忡忡。“好的，”她同意了。她似乎鼓足了勇气，然后向前一步，张开双臂给了你一个快速的拥抱，你也回抱着她，轻轻地捏了捏她。她后退着，眼睛一直盯着你，而你只是对她微笑。

你站在那里等待着，目送麻美走进学校。最后，她回头看了你一眼，将你的形象铭记在心，然后消失在学校建筑物内。

你叹了口气。你有很多需要弥补的。

但就目前而言……你开始走开了 —— 等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就起飞。“焰？”你问道。

“什么事，萨布丽娜？”焰回答。

“什么时候方便谈谈？”你问。

“午餐后吧，”她建议道。

“听起来不错，”你同意了。“那就在屋顶上？”

“好的，”焰说。

“好的，”你说，“到时见。”

“到时见，”焰应道。

最后，你拐进一条小巷，跃上屋顶，加入了你一直携带的巨大的悲伤块。离得这么近，数量这么多。即使被压缩了，即使以你不成熟的感官，你也能感觉到它，就像普通魔法少女可能感觉到的那样 —— 一种在你脑海中的压力，有点像在魔女结界内的感觉，只是微弱了千倍。

你变身了，熟悉的长外套的重量落在你的肩上。你将一部分悲伤弯曲成翅膀，那些涟漪般的、黑暗的现实裂缝在你肩上形成，你跃向天空。你决定前往老工业区。

绕过那个熟悉的地标性排烟烟囱 ——那到底是什么，发电厂吗？—— 你往里走，找到另一个有着大型废弃停车场的旧仓库。你收起翅膀，降落在柏油路面上，随意地检查了一下那个快要发霉的旧仓库，确保里面没有人。

里面确实没人。

你花点时间彻底地揉搓指关节，思考接下来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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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自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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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