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出现” 35

雪崩轰隆隆地穿过街道，一股巨大的金属浪潮流动着、倾泻着，几乎像液体一般，绕过汽车里无助的平民，与你在平台上的速度不相上下。中间的土堆鼓起，以惊人的力量抽搐着。

你敏捷地将头缩回去。而且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另一记重击全力砸在你的平台上，伴随着更多的尖叫声，将其摇晃到一边。

“操！”椿蝶子在颠簸中尖叫着，一只手在挥舞，试图抓住失去意识的梅子裕子摇晃的身体。“裕子！”

金色的丝带飞射而出，缠绕在女孩身上。“萨布丽娜—”

你在麻美说完之前就开始行动了。意念一转，把手从平台上冒出，同时你为了控制、速度和高度而奋力，在追逐的金属堆积物撕裂街道时，一路飞驰而上。麻美的丝带缠绕在把手上，将裕子牢牢绑住。

“啊，”纪里香抱怨道，紧紧抓住一个把手。“这是什么鬼东西？”

足够的悲伤，以刀片和你已经用来对付拉米尔小姐的盾牌的形式 —— 你将一些转化为一系列直径一米的圆盘，重叠形成一个变幻莫测、鳞片状的壁垒，用来防御敦子…… 你要叫她库维拉。

“最后一个福岛女孩，”你简洁地说。“她制造了一个巨大的金属怪物之类的东西。”

“在我们下面——在街道上？”晴问道。

“是的！但是——我们需要先干掉砂美，”你说着，飞过建筑物上空，身后愤怒的铜铃般的尖叫声渐渐减弱。“然后我们再去对付下面的库维拉。”

你下方传来巨大的嘎吱声，一个炮弹在你的防御板上粉碎并弹开。

大学女生们互相看了看。“萨布丽娜小姐，你能对付砂美吗？”椿蝶子问道。

“我要对付，”你厉声说。

椿蝶子点点头，在平台上挪动着。她将一只手放在裕子的前额，将魔法脉冲输入她体内。女孩的眼睛猛地睁开，倒抽了一口气，试图坐起来，挣扎着对抗片刻后就消散的丝带。

“什——”裕子喘着气，突然止住。心灵感应。

又一记重击砸在你的防御板上。你隐约有些印象——你现在已经超过了摩天大楼的高度，而库维拉仍然以绝对精准的目标瞄准你。

椿蝶子果断地点点头，站了起来。她的蝴蝶翅膀扇动一下，将她抬离平台，她伸出双手。

毫不犹豫地，裕子和铃木姐妹抓住了她，她们都轻松地升到了椿蝶子身边的空中。

“残-！”

悬浮在空中的三人突然急速移开，在模糊的炮弹呼啸而过的地方摇摆不定，以恶毒的速度翻滚。

“这是个干扰！”你对他们大喊。“砂美还——”

大学女生们突然在空中高速飞驰而去，不规则地摆动着。

“萨布丽娜！”麻美指着下方远处的一点亮光。

悲伤，已经聚集并猛击到一面漂浮的墙上。

砂美开火了。

但没射中。

椿蝶子以令人目眩的速度在空中穿梭，超自然般的敏捷，姐妹俩和裕子毫不费力地飘浮在她身边。光束从他们身边嘶嘶而过，在蒸发雨水时爆发出蒸汽。

飞行。她的能力是飞行。

“快回来！”你对她们怒吼。

“你能对付砂美吗？”蝶子冷静地与你的平台保持同步速度。

“小樱和明子还在外面！”你说道。

“我们之前已经对付过她们了，”蝶子干巴巴地说，从另一个巨大的从身边掠过的抛射物的轨道中猛然转向——那是个发动机缸体吗？

“那库维拉呢？”你反驳道。

“跟魔女没什么不同，”蝶子说。

“有个魔法少女在控制——”

蝶子打断了你的话。“我们很感激。但我们并非束手无策——而且她在下面造成了很大破坏。”

你咬紧牙关，但你明白她的逻辑。“好吧，”你不情愿地说。“祝你们好运。”

蝶子点点头，然后她们嗖地飞走了。

“该死！”你咒骂道。

“萨布丽娜？”麻美问道。

“她们想要派上用场，”你酸涩地说，操纵平台转向，跟随着三人俯冲的轨迹。她们甚至没给你净化她们灵魂宝石的机会。悲伤板块移动着，准备防御——但她们正在拉开距离。你将头探出墙外，扫视下方的屋顶。砂美，砂美，该死的拉米尔在哪里……

“嗯……这是个合理的主意，”麻美说着，来到你身边。“四对一，最糟也是三对一。我们快速解决砂美小姐，然后如果她们还需要帮助的话就加入她们。”

“真希望我也能像那样飞，”纪里香愉快地说。

“呃，”你嘟囔着，仍在扫视地平线。她在发光，该死，她应该——在那儿。当她向着不规则盘旋的蝶子射击时，从下方远处的一个屋顶上闪耀出频闪的光束。你离她很近，希望在小樱瞬移过来之前能够接近她。

“哦、哦，”麻美说着，看起来既担心又不确定。“对、对不起，萨布丽娜。”

“不，这不是你的错，麻美，”你安抚道，抓住她的手握在你手中，温柔地冲她微笑。“我只是……压力很大。”

麻美轻轻回握，微笑着回应你，即使担忧没有完全消散。

“纪里香，和之前一样，”你说。“如果你看到小樱，就用反魔法击倒她。”

“明白了，”纪里香欢快地回应。

有一点要称赞蝶子——她似乎能毫不费力地对抗砂美，每一枪都嗖嗖地从身边掠过，留下充足的空间。她落入一条小巷，然后独自重返空中。库维拉构造体的金属尖啸声从建筑物间反弹到你这里，你可以看到它正汹涌地朝她们冲来。

“麻美，你能不能——”

她已经行动起来，松开你的手，优雅地挥舞着从胸前抽出一支火枪，动作隐约让人联想到击剑手的敬礼。她倾身靠在你平台的边缘，扛起火枪，然后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你。

“如果可以的话就解决她，如果不行就压制她？”

麻美点点头，一声霹雳响起，她开了火，立即从空中抽出另一支火枪扛在肩上，在第一支枪击中平台之前就扣动了扳机。她又开了一枪，枪声隆隆地传遍屋顶。

那个遥远的发光身影猛地一震，立即向一侧扑去，躲开了麻美的后续射击。

当你缩短距离时，火枪弹的持续雷鸣咆哮而出。

铠甲时间。你集中精神。悲伤流淌在你的身体上，坚实的部件锁定到位，在你的外套下形成简单、光滑的装甲板。悲伤在你的手臂和腿上波动，将它们包裹在凉爽、舒适的护甲中。一个小圆顶覆盖在你的灵魂宝石上。

最后是头盔——你简要地考虑用悲伤制成的透明板完全遮住你的眼睛，但现在决定不这样做。你朝一旁瞥了一眼麻美，她微笑着看着你，看起来有点好奇。你回以微笑，然后回头看着在远处飘动的蝶子。

微弱、闪烁的光束从砂美的屋顶上舔舐而出，拦截了麻美的一些子弹。

她在射程内。

你伸手抓住她灵魂宝石中的悲伤。它飞了出来，像枷锁一样缠绕在她的灵魂宝石上。

她尖叫，声音大到你都能听见。

一个光芒的超新星从砂美身上爆发而出，你尖叫着，它灼烧着你的视网膜。你强行驱除痛苦，将一大块悲伤砸成悬浮在你之间的屏障。你可以看到光束疯狂地在你的大致方向闪烁，划过建筑物，在上面烧出燃烧的沟壑。

快速决定。

你拖着灵魂宝石以你所能的最快速度向上飞去，快到你在加速下踉跄。

砂美倒下了，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

太字面化了。完全太字面化了。

你闭上眼睛吞咽了一下。平台减速，缓缓滑行至停止，你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片刻之后，砂美的宝石漂浮在你面前停了下来，你头也不抬地从空中摘下那个淡淡的、烟灰色的六边形。你将它滑入口袋，与其他的宝石碰在一起。

“萨布丽娜？”麻美问道。

你睁开眼睛，看到麻美带着困惑和恐惧的眼神看着你。

“呃，”你说。“呃。我想我可能需要盔甲。”你用指关节敲了敲头盔，发出空洞的咔嗒声。

“哦，”麻美说。“嗯。我们应该去帮助椿小姐和她的朋友——”麻美皱起眉头。“我们还没见到浜崎小姐或立花小姐。”她停顿了一下。“她们也没有攻击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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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有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