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 16

麻美伸手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试图平复自己的神经，但冷掉的茶让她的表情有些扭曲。

你叹了口气，瞥了一眼沉浸在纪里香怀抱中的织莉子。

你从沙发上起身，麻美发出一声失望的小声音，在你抽离时她的手在你的手上流连了片刻。但当你伸手去拿茶壶时，你还是冲她快速一笑。“织莉子，你有微波炉吗？”

“在厨房里。” 织莉子咕哝道，朝厨房的大致方向挥了挥手。你朝那个方向走去，一手拿着茶壶。

麻美紧随其后地走进厨房，正好看到你拉开微波炉门，准备把茶壶放进去。当那半眯着的金色眼睛落在你身上时，你内疚地僵住了，一只手放在茶壶上，另一只手放在微波炉门上。“萨布丽娜，你在——”

客厅传来一声闷响，片刻后织莉子跌跌撞撞地冲进厨房，一只手靠在门框上。“不行。你不能用微波炉毁了玉露茶。”

麻美疲惫地叹了口气，眉头仍皱成忧虑的褶皱。“外面正打着一场战争，” 她说。“这...不太...” 尽管如此，她还是轻轻推开你放在微波炉上的手，把你带到水槽边。

此时，纪里香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厨房，睁大眼睛环顾着这一片喧嚣。

你叹了口气，顺从地把茶倒进水槽，看着淡绿色的茶汁旋转着流进下水道。茶叶你则倒进了垃圾桶。在你身后，你能听到织莉子笨拙地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木盒，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茶叶罐。当你转身时，她非常明确地仍然拿着茶，给了你一个小瞪视。

“好吧，好吧，” 你嘟囔着。你可能还会泡错茶。“麻美，我们回去吧？”

“我想是的，” 金发女孩同意道。

你和麻美漫步回到客厅，纪里香跺着脚从你身边走过，加入厨房里的织莉子。

“麻美，” 当她在你身边坐下时，你问道。“关于这些团体和女孩们，你还知道些什么吗？”

“萨布丽娜...” 她的手在你的掌握中摸索着，仍然冰冷刺骨。你用双手捧起她的手，让它稍微暖和一点。“你——我们应该置身事外。我们不能卷入一场战争。”

你不高兴地皱起眉头，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可能性、计划和问题。“这可能不太现实，麻美，” 你告诉她。“但...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先更多地了解它。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能盲目前行。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即使只是留在这里。”

她颤抖着。“我...我想是的，” 她承认道。

拐杖的咚咚声预示着纪里香和织莉子的归来，她们端着重新装满的茶壶。纪里香的目光追踪到你，然后落到麻美被你握在双手中的手上。她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悄悄地朝你竖起大拇指。

“萨布丽娜，你有问题要问，” 织莉子一边为大家斟上新茶，一边说道。

你点点头，一手端起一杯茶，麻美仍然紧紧抓着你的另一只手。你犹豫了一下，然后把茶递给了麻美，她带着感激的微笑接过茶杯，而你则拿起了另一个杯子。

“那么，” 你开口道。“什么东西值得经历这样的战斗和麻烦？”

织莉子叹了口气。“我能看到未来，而不是过去，” 她疲惫地说。“如果我能预测动机，那是因为有人说了什么，而我从中推断出来。尽管如此...纪里香，我的灵魂宝石？”

黑发女孩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然后把织莉子的灵魂宝石放回桌上。她很可能是在进厨房时把它拿走的吧？

预知者闭上眼睛。“名义上的原因是领地。那两个...大学组...” 她的嘴唇无声地动了一下。“一个陷阱。他们与石卷市的女孩们结盟...在仙台组分头进行治疗回路时发动了攻击。登米组...是怀恨在心吗？她们中有一个曾经是仙台组的...不，是大学组的。”

她的灵魂宝石开始缓慢地渗出悲伤，在慢慢地涌动。

“你要明白，我无法回顾过去，准确地看到为什么，” 织莉子的声音很紧绷。纪里香把一只胳膊搂在她的背上，焦虑地依偎在预知者身边。“我可以向前看，然后做出...猜测。”

“好的，” 你说，“但知道这一点很重要。下一个问题——伤亡情况如何？”

“在事件刚发生后...有四人...死亡，” 织莉子很快回答，仿佛她已经预料到了这个问题，尽管在说 “死亡” 这个词时略有犹豫。你能猜到原因。你斜眼瞥了一眼麻美——她咽了口唾沫，脸色再次变得苍白。“从长远来看...到月底还会有另外九人死亡。”

“附带损失呢？” 你阴郁地问道。

“在仙台和石卷，有十几个街区被夷为平地，” 织莉子回答。

你不禁想到，就一场战争而言，这个损失...还不算太严重。“她们引发更大事件的几率有多大？如果她们中有人能制造地震...”

这让织莉子吃了一惊。“什么？低——” 她抽搐了一下，背部微微拱起。“高。不是在战斗期间。而是在战斗之后。”

“该死，” 你嘟囔道。“情况越来越糟了。” 此时，麻美紧紧握着你的手，几乎要把你的手都捏碎了。

“该死的织莉子，” 麻美低声说。“该死的。你——你——”

“我没有撒谎，巴，” 织莉子尖锐地说。

“你——你自己杀不了萨布丽娜，” 麻美反驳道，目光坚定地盯着织莉子。“所以你把她弄出城，这样你就可以下手了。”

纪里香怒气冲冲地瞪了麻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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